“剛剛正與趙知府說這件事情呢!”
穀從秋腆著臉笑道:“這事臣還是得謝謝六爺您!”
“謝我做甚?要謝去謝趙知府,若不是因為他沒去上任,方孝夫必然是要把這事甩你頭上,再給你一個限期破案!”
“朝裡朝外現在都知道趙知府是六爺您的人了,您不僅在皇上麵前保舉了趙知府,還讓他住過您的外宅呢。山知府的事情的確不好弄呀,一點頭緒都沒有!牽扯得太多了,臣都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劉永銘笑道:“其實我讓趙知府這麼做也不完全是為了你,也有杜家的事情。杜家若是不掏銀子賑災,父皇還指著我用珍寶樓的事情好好得為難為難經緯票號。至少查一查他的銀庫吧?當然了,最後也是查不出什麼來,但他銀庫裡必定是要少點什麼東西的,爺我在這裡卡著點呢。”
“那山知府的案子……”
劉永銘說道:“等路不直的傷好了以後再說。爺我改天再會會路巡檢去,讓他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照章辦理就成了。你知道的那些事可彆什麼都往卷宗裡寫!”
“是是是,臣自是知曉。”
“之前我與父皇說,山知府與唐彥秋之死是齊國探子所為,父皇信了,你可彆給我說破了。”
穀從秋連忙問道:“阿?那臣怎麼給您圓回來呀?六爺您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趙振華聽了二人對話,馬上明白了過來:“六爺!穀侍郎!你們是不是知道怎麼一回事?”
穀從秋敷衍道:“你彆問,這事麻煩得很!反正也輪不到你來查這個案子,你那裡有推官呢,你過一道手推到刑部來也就是了,彆的彆管。”
穀從秋說完,正想開口與劉永銘說些什麼,劉永銘有意無意地說道:“太穹真人跟著齊公子去了齊國了!”
穀從秋兩眼一亮,說道:“好事呀!那把太穹真人說成齊國細作,事情也就圓回來了!隻是……兵馬司路巡檢那一關能過得了麼?他要是真去查,應該能看出許多事情出來!”
劉永銘笑道:“他也不是第一天當官了,知道事情越小越得大辦,事情越大就越小辦的道理。這事交給他還真就正合適!路巡檢那天在袁魁家附近可是見過太穹真人的,他自己本身也是證人之一!而且他知道了一些兵部樞密司的密事,父皇許了好處給他,讓他閉嘴呢!”
“哦!如此說來路巡檢那一關也算是過了!”
“有父皇的口諭壓著,爺我再去跟他說一說,這事便算是糊弄過去了!到時候你刑部出公文通緝太穹真人就行。奏疏怎麼寫其實無所謂,反正我之前在父皇那裡吹過風了。”
“臣明白了!”
“明白就好!”
穀從秋笑道:“六爺嘴巴嚴,趙知府又是六爺黨,想來不會與三爺的人說什麼。換言之,路檢巡一上任,就會把案子的卷宗遞到知府衙門,不等知府衙門上繳,方部堂必定會派人去要。他不明就理,拿了卷宗定是要讓臣限期破案!而臣便與他打賭……”
“合著你就明白了這個呀?”劉永銘搖頭說道:“穀從秋呀穀從秋!你可變得越來越壞了!”
“還不是跟六爺您學的嘛!”
“你這可不是什麼好話呀!”
“這是好話。跟六爺您所學的壞也隻是壞而已,總比某人要來得好!那何止是壞,都能與張湯、來俊臣比了!”
劉永銘疑問道:“你指的是誰?不會說的是宋憲吧?”
“不是!臣說的是去了慶陽府的厲侍郎!”
“他怎麼了?你與爺我說這些該不會是想給牛家求情吧?那可是牛家自找的!沒父皇的聖旨,厲舒才可不敢這麼做,彆找不著在!”
穀從秋言道:“什麼呀,要隻是牛家就好了,但厲侍郎在慶陽那邊抓的人實在是有些多了!我都怕我刑部的桌子放不下他這次出行的卷宗!”
劉永銘一愣,問道:“抓了多少?”
“具體還不清楚,臣在慶陽那邊幾個做提刑的有故吏門生,他們飛鴿傳書過來說,已經抓了八百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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