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都斬監候了。”
“太後壽誕還得大赦天下呢!”
“哦!倒是讓他逃過一劫了!”
七皇子與劉永銘正說著閒話,那劉塬穩坐在龍椅上莊重地說:“眾臣皆是清靈眼明之人,朕今日心鬱易怒,想必眾愛卿皆看出了。但你們可知朕為何這般惱怒?”
滿朝文武哪裡敢在劉塬生氣的時候搭話。
劉塬環視了一眼朝堂上的眾人接著說道:“齊國使者與待罪的棋待詔夏彷一起跑了!這事你們可曾聽說?”
眾臣工哪裡敢說什麼,個個低頭不敢回答。
即使是曹嶽此時也隻是把視線放在宋憲的身上。
劉塬又道:“夏彷所犯之案本就令朕深惡痛絕,如今還棄奔他國!那齊國使者竟還派人決開了黃河堤壩!朕此時已是怒發衝冠,隻是強作鎮靜而已!”
宋憲連忙從班列裡走了出來說道:“皇上,此臣之失職!”
劉塬擺了擺手說道:“宋愛卿不必如此,夏彷之奸,連朕都沒看出來,此事實與你無乾。你將那齊國細作一網打儘,朕心中已是欣慰。人心之思緒,不能三心二意,你專注於齊國細作之事,自然會有所疏忽。不能全責於你!罰俸三月以作警示,下次注意一些即是。”
“臣認罰!”
要是彆的官吏被罰俸三月,定是要叫苦連天了。
但宋憲卻沒那麼大的煩惱。
因為他樞密司那裡是有一筆專門用於密密活動的開銷,這個開銷不用向戶部申報,戶部更無權過問,還得按時優先給他打銀子到賬上。
隻要宋憲自己不作,即使把那些銀子花在自己身上一些,皇帝根本就不會去管。
這也是皇帝給宋憲的一種特權。
此時眾臣工都有些奇怪,這事要是不能怪宋憲,那這個鍋又得由誰來背呢?
劉塬目光一轉,即是看向了劉永銘:“秦王!出來說說吧!”
劉永銘打了個激靈,再一次走出班列,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啥?說什麼?”
劉塬道:“聽說你與夏彷及田曾波都有些交情呀!”
劉永銘委屈地說:“曹相還與齊國的王季陰有交情呢!父皇怎麼不說他?夏彷與兒臣有交情沒錯,但他可是兒臣抓住的,那田曾波更是恨兒臣恨得牙癢癢!父皇可彆學餘諷編排兒臣呀?”
劉塬微怒道:“剛剛治李且之罪,你可聽著了?”
“聽著了!淩遲嘛!兒臣又不做鹽貨,就算真片下他三千刀去,又與兒臣有何關係?”
“他的那所舊莊你去過?”
“兒臣是去過一次,不過是與他吵架去的,隻是喝杯茶,沒談成生意也就走了!兒臣與他不合的!雖說兒臣貪財好色,但李且那個莊子裡頭的貨色哪裡能讓我看得上眼?要是李侍郎家女兒那樣的大家閨秀,兒臣也許還……反正兒臣與李且沒交情,他對兒臣都用什麼口氣父皇您又不是不知道!”
劉塬見過李且,自然知道那一天李且的話有多麼不遜。
但劉塬卻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微服出宮過,他有些生氣地說:“朕哪裡知道!就隻問你,舊莊那裡有暗道你知不知曉?”
“知道呀!這事誰不知道?隻要去過那裡的人全知道!李且就沒少請李哲去那裡玩,李哲凡到長安,他都請的!他也知道呀!”
“你即是知曉為何不說?”
“說什麼呀?”
“密道!夏彷之逃皆因你未曾相告知!若是早知那裡有密道,宋侍郎如何還能讓夏彷逃了?”
劉塬分明就是在給劉永銘戴一頂莫需有的罪名。
劉永銘曾在宋憲麵前將夏彷是細作的事情給說破了,宋憲不可能沒與劉塬彙報這樣的“小事”。
劉塬即是知道劉永銘一早就知曉,放那夏彷也是必然之事,如何還會問罪於劉永銘呢?
很顯然,劉塬現在還在沒話找話!
顯然,他定是有事情要讓劉永銘去辦,隻是擔心劉永銘又想從自己向上訛些什麼好處,所以先降一道罪名下去再說。
劉永銘想到這裡怎麼可能會老實地回答,反正難辦的事情最終都會落在自己的身上,話說得難聽一些,皇帝也不會將他如何。
劉永銘道:“父皇!您若是要廢了兒臣就直接說,不必下這等欲加之罪!兒臣還不想做個秦王呢,晦氣得很!”
劉塬十分正式地問道:“你這是要與朕頂撞?”
劉永銘的氣勢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兒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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