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說道:“太後您拿那支釵子給孫兒,其實要找的一直就不是您的外甥生女,而是您的姐姐!所以當我拿著那個釵子再去找你的時候,你卻閉而不見,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跟我說起此事。最好是讓我自己查出來”
丁太後道:“哀家就知道,你一定能明白哀家給你那支釵子的意思。”
“孫兒當然明白,這也就是為什麼我隻在意趙子季,非要弄清楚趙子季行蹤的原因了。因為她一定會去找趙子季的!”
釋塵煙突然又問道:“那她後來又逃走了?去了商洛府找女兒?”
“是。”丁太後又問了一句。
劉永銘也補充道:“若是那時候姨奶奶就逃走了,太後他也不會時到今日才開始尋找的。”
“可、可是如果真是姨奶奶去商洛府將女兒給帶走了,那她為何卻又不帶走自己的外孫趙振華呢?”
劉永銘言道:“這是一場奇大的誤會!而且她當時也根本來不及收拾東西了!”
“誤會?來不及?”
“姨奶奶第二次出逃之後一定是去了商洛府,同時她也找到了自己的女兒,但……但她女兒並不想離開商洛。或者說,她女兒不想跟她一起走。”
釋塵煙問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想走的?”
“因為趙子季先姨奶奶一步找到了女兒。趙子季一定是與他女兒說了許多的話,甚至將她的身世一五一十得都與她說清了。但她沒跟趙子季走,所以趙子季才留下了那個字條,讓葉連株去找趙子仲,讓趙子仲照顧一下自己的孩子。她即是都不願跟趙子季走,又如何會跟姨奶奶走呢?彆忘了,姨奶奶在彆人眼中可是一個不潔的女人!”
劉永銘說到這裡又歎了一聲,接著說道:“說來也是呀,對於她來說,她的父親隻有一個,那就是趙子由。而自己的養父死在了趙子季的手上,養母杜氏也勞累而亡。她定是憤恨這一對父母,甚至恨他們將自己給生了下來。況且……”
“況且什麼?”
“況且,葉連株還是一個極好之人。他在二十年前的那場疫災裡救治了許多人。雖然葉連株年長於自己,但他是真的妙手仁心。能嫁這麼好的一個人,這一輩子就這麼平平淡淡得生活,不再涉及彆的紛爭,又何樂而不為呢?畢竟……畢竟她自己也算是一個孽業之種了。”
釋塵煙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
她欲言又止,但又覺得自己又不能不說:“那葉連株會不會……”
“是!就是你想的那樣。姨奶奶當時定是已然半瘋了!不要用正常人的想法去想她。她能做出那種瘋狂之事,並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釋塵煙疑問道:“難不成你連瘋子是怎麼想的都知道麼?”
劉永銘歎了一聲說道:“姨奶奶一生之中共有過三個男人。這三個男人心裡到底有她沒她,我們是無從猜想的。總之,這三個男人最終都沒能與她在一起。對於姨奶奶來說,男人沒有一個好人,他們無一例外地都拋棄了她。”
釋塵煙想了想說道:“那他一定也不相信葉連株能對自己女兒好吧?”
“她一定不相信。不僅不相信,甚至還會覺得自己女兒被葉連株給騙了。或者說……或者說她覺得如果葉連株不死,女兒是不會跟他走的!”
“所以她就殺了葉連株?”
“這隻是我的猜測。因為我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這個,有的隻是推論。”
“可、可你還是沒有解釋為什麼姨奶奶不帶走她外孫?這不合常理呀?或者你覺得她瘋了,所以不用常理去解釋了?用這方式推論葉連株是被姨奶奶所殺不好吧?”
“所以我才說這裡頭有一個天大的誤會。當初秦王妃生下一女之後,把孩子交給了薛西垣然後自己就失蹤了。所以在皇冊族譜裡也隻留下了一個叫劉永鏗的男名,並無彆的記載。很少有人會知道秦王後人其實是名女嬰。甚至一直想給我大漢搗亂的周太子柴世榮也是找了個男人來假冒秦王後人。”
“那又如何?”
劉永銘接著說:“剛剛說了,姨奶奶在鹹德三年第二次逃出來以後去了商洛府尋找女兒,但她女兒並不想跟她走,在殺了葉連株以後她在商洛府停留了一段時間,希望她女兒忘了葉連株而回心轉意地跟自己走。但也因為葉連株之死,薛西垣不得不回來將秦王之後接走!”
釋塵煙認真地看著劉永銘。
劉永銘接著說道:“剛剛說過薛西垣與姨奶奶極可能以前就在宮裡見過,他們更有可能在葉連株家裡撞上了麵!但他們卻不可能會說太多的話。薛西垣怕秦王之後的身世暴露給他人,而姨奶奶也擔心薛西垣將自己的行蹤再一次說給太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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