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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的門前整整齊齊地站著幾個役差。
他們胸板挺得直直的,像是正在接著檢閱一般。
不管是宗人府、內務府或是太常寺、鴻臚寺,這些衙門門口守門的役差幾乎都是攀著點什麼親才弄到的差事。
他們手裡拿著朝廷的銀俸,嘴裡吃著皇糧,夜裡的夜生活一點也不比現代人的少。
想一想也能知道那些役差在上班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麼狀態。
但今天他們好似有些一反常態,值守倒是認真了起來。
劉永銘的馬車往宗人府的大門前一停,一名宗人府役差卒子便從裡小跑著趕了出來。
這等類形的衙門值守役差能力倒不一定要有多好,但眼力卻得是上乘,要不然極容易得罪人。
他們一看那馬車的裝飾心中也就有數了。
當劉永銘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時候,一名役差便迎了上來:“六爺,您如何來了?”
劉永銘看著那宗人府的門口,嘲笑著說道:“今日如何這般陣仗?本王看著都新鮮,平日個個跟沒睡醒似的,今日個個都人了!”
“人了”說的是役差們平日裡連個人樣都沒有。
麵對劉永銘的嘲諷,差役哪裡敢反嘴。
他隻得老實地應道:“太子來了,還帶了一陣東宮儀仗進來,都在裡頭呢。”
“哦?太子到了?”
劉永銘剛要往宗人府裡走去,卻見得陶大眼從裡門匆匆得跑了出來。
陶大眼抬眼見得劉永銘,連忙叫道:“呀!六爺!您來得正好,太子正想讓我去找您呢!”
劉永銘走上前去,笑問道:“怎麼?傷都好全乎了?”
“您就彆管我的傷了,還是去看看太子吧!”
“不是。你不在東宮好好守著,跑這裡來做甚?太子身邊自有護衛,用不著你一個副統領天天像盯梢一樣緊跟在他身邊吧?話說回來了,太子沒事跑宗人府來做甚?他不應該在東宮裡呆著的嗎?”
陶大眼看了看身邊的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先進去再說,進去再說吧。”
陶大眼拉著劉永銘便往裡而去。
宗人府正廳大堂裡,太子坐在正位大椅之上,兩眼正空洞無神得眺望著大門外的天空發著呆。
陶大眼一邊拉著劉永銘進去,一邊叫道:“太子、太子!人給您請來了!”
“你會飛還是怎麼著,怎麼可能這麼快?”
太子話話剛說完,低頭看了看門口台階前的身影,馬上從椅子上上站了起來。
他衝著劉永銘樂道:“呀!六弟來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事就應該去找你!”
劉永銘輕笑了一聲,慢步走上前去:“那一邊派人去找我,這一邊說什麼怎麼就沒想到?你這是逗小孩玩呢?”
劉永銘來到太子身邊的時候,那太子也不答話,隻是讓陶大眼把正堂裡的人都趕出堂外去。
陶大眼也十分識趣,在趕走人以後,又親自搬來了一把交椅放在了那正堂大椅的邊上。
劉永銘在太子麵前雖然有時會托大,但太子的位置現在還不是自己能坐得的,所以他隻能坐在新擺來的交椅上了。
劉永銘一邊落坐一邊問道:“二哥如何到宗人府來了?你應該在東宮裡守著裴太子妃的靈呀!”
太子抻頭看了看廳堂左右,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他這才也坐下來。
太子劉永鐸向著劉永銘的方向移了移沉重的堂位大椅,然後才對劉永銘小聲地說道:“六弟,這事我都不敢與彆人說!裴太子妃她……”
“她什麼她呀!你是太子,遇到太子妃薨逝是不能到處亂走的!”
“她不是病逝的!她……她身上有傷!還是箭傷!我看到了!”
劉永銘白了太子一眼說道:“你是不是還想說是宮中禁軍所用的三棱箭箭頭呀?什麼箭傷!胡說八道,人家太醫都看清楚了,那是毒瘡!”
“不是!就是箭傷!就是你說的三棱箭的箭傷!”
“你還懂箭矢呢?“劉永銘沒好氣地說:“我說二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呀。這要是讓彆人聽去……”
太子是憨,但不是傻,他連忙問道:“六弟,是不是……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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