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唐曦的房間後,容越順手將手裡的那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推著唐今到了床邊。
他熟門熟路地找出唐曦房間裡的吹風機,朝那看著他的唐今彎唇,“好了,來吹頭發吧。”
唐今垂眸,淡淡應了一聲。
不過……她還是有些意外。對青年居然能出入唐曦的書房這件事。
而且從青年的表現看起來,這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彆墅裡的傭人基本都是向著唐曦的,而唐今又很少離開房間,彆墅裡的一些事情主要靠吳叔和其他傭人嘴裡的話來了解。
唐曦對她這位小爹……有那麼信任嗎?
唐今輕撚了撚指腹。
又或者……
在唐今思考之際,那些柔軟的發絲逐漸被吹乾。容越看著那垂眸像是在思考什麼的青年,忽而生出些不安。
……想要騙過這隻披著羊皮的狼崽子,果然沒那麼簡單。
半晌,他將吹風機放回了原位。
原本輕撫著唐今發絲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在了她肩膀上。
溫熱的指腹輕悠悠地揉。
青年慢慢走到她輪椅前。
他輕勾唇,牽動那顆最是蠱惑的小痣,用那帶著些好奇的語調問她:“小今,有睡過你母親的這張床嗎?”
唐今頓了頓,莫名的,她意識到了什麼,淺眸抬起。
容越輕笑了一聲,丹鳳眼勾人。
他附到唐今耳邊,聲音慵啞:“我幫小今試過了……很軟。”
……
他大概是真的激怒他這位好繼子了。
容越勉強掙脫開一點,又被扣著脖子重重坐了回去。
他克製不住地彎腰,但腰上一條手臂穿過,將他牢牢困住,片寸都分不開。
手腕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綁在了輪椅的扶手上。
扣著脖子的手逐漸往下。
微涼的手指從已經破皮的紅腫上碾過,胸口升起得不到滿足的癢。
身後的人低聲問:
“我很好奇,現在,是我母親的床更軟。”
“還是小爹更軟?”
……
有時候,容越真的分不清這個人到底是一個冷漠的人,還是一個溫柔的人。
浴缸足夠大,躺兩個人也剛好。
溫熱的水將身體裡的酸疼逐漸緩解,容越靠著身後的人,有些昏昏欲睡。
唐今撩起些水,從青年鎖骨淋下去,“才剛剛吹乾的頭發……又要辛苦小爹了。”
容越沒回她話,像是不想理她。
唐今看著他昏昏沉沉的樣子,半晌,冷不丁地問:“小爹剛剛從書房裡拿的是什麼?”
容越眉頭皺了皺,聲音困乏:“你母親讓我幫她發過去的……”
他微微轉了個身,在唐今懷裡躺得更舒服,“這下,肯定要被罵了。”
他輕歎了一聲,可又卻絲毫沒有要起身去把那份文件發給某人的樣子。
唐今慢慢揉著他的手腕,不置可否。
過了一會,青年想到什麼似的睜開眼睛,那雙微勾的丹鳳眼半睜開,涼涼地瞥向唐今。
“小今今天……去見誰了?”
見唐今看著他不說話,容越偏頭,眼眸懶懶,像是說什麼閒話似的,“衣服上,沾到了很難聞的氣味呢。”
唐今看著他這副風情半懶的模樣,半晌,勾起他下巴輕吻了一下那顆小痣。
她聲音低低:“自然是去見了小爹未來的……好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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