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有時候,易夏也難以那樣明晰地形容自己在地球的視域。
隨著他獲得了世界之巫的特性,將生命概念與地球的位麵概念完成了某種交互與延伸之後。
那原本更多基於目光或感知的視域,則隨之發生了某些改變。
從多元宇宙的維度來說,易夏對於地球物質世界的觀測,應當對等於凡物所對於自己軀體的……內視?
那是一種超然的,全然迥異於凡物的視域。
就像人類總是難以去創造一種未曾見過的顏色。
而易夏也無法將這種視域,以人類所慣用的感知所描繪出來。
他隻是斜斜地靠在柳城春日的陽光中,便能夠在同樣的時間範疇中,注視到發生在另外那些角落的事情。
當然,在通常的情況下,易夏也並不會對此予以多少關注。
就像人類的大腦,會自動忽略和處理掉目光所收集的、絕大多數的“無用”訊息。
對於在生命的層次,尚且處於青澀的易夏,還無法如同一個高緯生命那般,全然地駕馭這種能力。
在這方麵來說,那些異域的信仰神祇反倒因為其獨有的生命結構和神國這一特殊概念的加持,從而表現出比易夏要更為卓越的能力。
因此,童秉在靈界所窺見的幽邃大日,倒並不一定全然是虛影……
相比於有著更為穩定秩序的物質世界,精神位麵反而在這方麵有著更多的呈現。
至於所謂的靈藥之類?
易夏之前略微瞅了幾眼。
大概是些,在灼照的光輝下得以凝實的虛無之物。
它們誕生於人類對於相關作品所衍生概念的信仰,而在如今地球位麵意識的引導下,交彙於那名為靈界的精神世界中。
在通過汲取了灼照散發的光輝後,從而得以獲得了真正的物質形態。
這或是獨屬於大巫的古老追溯——以身蘊養萬物,乃分混沌清濁……
如果隻是一味的攫取和掠奪,那或許能夠成為一個強大的生命。
可大巫,並不至於如此……
易夏將心神,略微投入到了那更為虛無的視域中。
從某種角度來參考的話,就像一個正神遊天外的凡物,將目光凝實到某個個體上?
那原本散發著幽邃光輝的大日,陡然發生了一些凡物所難以理解的變化。
在那樣暫且虛無和混沌的界域,本就難以日夜。
可在那一瞬間,所有尚且置身於那精神位麵的地球修行者,都能夠陡然有所感應。
天“亮”了……
他們不由得下意識抬起頭,卻在下一瞬間,眯著眼睛低下。
就像魯莽的少年,試圖直視正午恒星的光輝一般。
那是不再與晨曦與黃昏般柔和的光輝,而是足夠灼燙與刺目的璀璨。
這種異變無疑引來了一些躁動。
隻是很快,那在精神的維度中,以令人甚至有些驚惶與恐懼的速度滋生的靈物,將這些雜亂的心緒暫且壓了下去。
而在這樣的變化中,一個地球超凡者揉了揉有些通紅的眼睛。
隨後,她似是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伴:
“你看到了嗎?那是鳳凰嗎?”
同伴:?
在試探性地飛快抬頭看了一眼後,同伴緩了緩被刺得生痛的眼睛,隨後有些憂愁地說道:
“壞起來了,現在‘看,後麵有飛碟’都有超凡pus版本了。”
“真沒騙你!”
“行了,我相信你了,繼續開荒撿破爛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同伴看見對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