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夏自然沒有詳細去了解夏登的後續動作。
對於這個一直想要追隨他的存在,易夏是頗為放心的。
他並不在乎對方意識中的野望。
比起易夏所曾經接觸過的某些異域文明主宰,夏登的智慧和魄力甚至要超出許多。
那是一個懂得抓住機會和克製不切實際貪婪的角色。
而事實上,在其與他的一係列交易中,對方也確實為他提供了很大的助益。
雖然這是在綜網見證下的等價交換的交易。
但這並不代表,易夏會全然忽略個體的情緒所在。
易夏的星靈,是星靈的概念與他意誌的某種結合。
而從另外一層麵來說,它們也是易夏凡性的一種錨點。
易夏作為它們在此間最後概念的承載,而它們也同時作為易夏凡性延續的支撐。
兩者交互之下,易夏所在物質世界所表現出來的溫潤,方能得到足夠綿長的延續。
如果隻是單單憑借自身意誌的話,那麼被更為宏偉和深邃的概念或者力量所占據主要的程度,也是應有之意。
當然在這方麵,易夏還沒有過多的精力去顧及和關注。
由於混沌血脈所需求的,以龐大來描述都顯得有些不怎麼恰當的能量需求。
可以預期的是:
在接下來的、或許相對於位麵的層次就顯得足夠冗長的歲月,易夏的煩惱會顯得頗為有限無論是在生活的重擔下艱難求存的凡物,亦或是在宏偉的追求下四處奔波的大巫。
在尚未吃飽的情況下,關於煩惱的概念總是足夠集合收束的…
「那些幡旗等下取些給我備用。」
易夏回過頭,看向羽人說道。
他自然不會存在專門製造什麼,來作為自身意誌表現的相關承載。
事實上這樣的幡旗,易夏也沒準備發放更多。
給夏登一麵,也是因為他確實要頗為頻繁地接觸到蠻荒的相關要素。
有一麵易夏注入了法力的幡旗存在,總是更為適宜的。
作為與易夏表現出足夠忠誠與價值的存在,易夏當然不希望夏登被迫攪入到某些算計之中。
老實說,即便是他自己。
在蠻荒的相關領域,也需要保持著足夠的謹小慎微。
但不一定與生死相關。
可在有些時候,物質層麵的死亡並不總是最為糟糕的結局。
關於自身文明譜係某些古老存在的惡趣性,易夏向來是不吝報以最為惡意的姿態去揣測。
如果是在地球的話,他自然無需擔憂。
可去了蠻荒,到了人家的地界,就不怎麼好說了。
譬如就東方譜係超凡文明的相關傳統作風而言,以可能性最大的例子一一被拉去稀裡糊塗地拜堂成親,也不算多麼離譜的杜撰在那混沌與野蠻共存的蠻荒年月,後世那些仿佛慣例一般的道德與秩序尚未實現它應有的束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易夏在成就傳奇之前根本沒打算踏足蠻荒的主要原因之一。除卻這般婚姻之事更像是一種強行予以的、超凡概念的政治投資。
雖然在很多情況下,不少人對此絲毫不會表示介意就是了而易夏一路走來,伴隨著無數血與火的燃燒。
在這殺伐與毀滅的過程中,易夏也逐漸磨礪了自己的意誌與信念。
他自然不會因此,而丟失自己的初心。
一如易夏曾經之念:
宇宙斑斕璀璨,豈為一色所治?
至於超凡概念的政治投資,又怎是大巫行事?
易夏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羽人按照他的意思,取來了一些幡旗,約有上百之餘。
「大巫,這些夠了嗎?」
羽人看向易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