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多元宇宙的某個角落
馬戲團的小醜,正在表演著滑稽的才藝。
而在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城之中,得閒的人群聚集在這裡。
這是晌午時分,恒星的光輝最為滾燙的時刻。
哪怕是再過勤勉的工人,也拒絕在這樣的日頭下工作。
火辣的太陽將路上混雜著糞便的汙泥曬得乾硬。
在這逼仄的城市一角,令人難以忍受的臭味籠罩著一切。
好在對於這座城市的居民而言,早已習慣了它的繁華與肮臟。
而這也成為了這個城市分辨外來者的一種傳統:
那些掩麵遮鼻在城市的惡臭中狼狽不堪的外鄉人,總是這座城市居民經久不衰的樂趣。
「真是拙劣……」
在聚集的人群中,一個身材乾瘦的男人這樣說道。他那顯然有彆於周遭環境和人群的發音和語言習慣,卻並未引來任何關注的目光。
至於疑似攻擊馬戲團的言語?
在這裡,咒罵在一定程度上是最為溫和的厭惡……而在男人的胸口,卻有另外的聲音傳來:
「它們乾的已經很不錯了,你總是過於挑剔……」
男人看著小醜的表演,卻是搖了搖頭:
「你瞧這個舞台上的凡人,他拙劣而狼狽,已然糟糕透頂卻能引來一眾粗鄙的笑聲。」
「因為他知道他索求的是什麼,售賣的又是什麼……」「但那些家夥呢?」
男人搖了搖頭。
「它們出賣了自己的同類,卻不是為了愉悅甚至是利益,而僅僅隻是——對於毀滅的恐懼……」
「真是……醜陋……」
男人予以了這樣的評價。
他的聲音開始變得冰冷,那乾瘦的軀體似乎也隨著他的意誌開始膨脹。
搖搖欲墜的皮囊之下,仿佛有什麼東西想要撐破這皮肉鑽出來!
「更愚蠢的是:它們讓一切墜入到有序的循環中……」「難以預期的魚鉤無法抉擇的毀滅……」
「這本該是一場屬於混沌的狂歡!」
「而現在……卻被這些蠢貨汙穢了。」
中年男人一邊說著,他的皮肉一邊開始猶如泥水一般滑落。
而他的變化,仿佛隻是昭示著一個開端。
那舞台上正在奮力表演,以獲得他人打賞的小醜忽然感覺臉上多了一些濕滑的感觸。
他下意識舔了舔嘴角。
頓時,一股難以描述的腥甜在舌尖彌漫……
像是品味到的這世間最為美妙的事物,小醜開始不斷伸出舌頭在臉上舔舐。
甚至當舌頭抵達了極限之後,他還趴了下來,撕扯著嘴角,仿佛那能夠讓舌頭變得更長一般。
那滑稽的模樣,引來了眾人的歡笑。
不知覺的,他們也跟著舔了起來……
「我會讓一切走向正途……」
男人也跟著舔了嘴角。
濕鹹,那是汗水的混合。
腥甜,那是血肉的交彙。
而當舌與骨的穿插,直至那最為曼妙的濕潤……絕美的死亡,將賦予這些庸碌以至高的賦予!
它是無麵者-納斯拉姆瓦斯,混沌無麵之垢的人性化身……
「轟!」
至高的毀滅之聲,在這片大地之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