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裡難得小睡了一會兒的易夏,舒展著身軀走出屋外。
嚴格來說,他現在的生命狀態已經徹底擺脫了對於睡眠的需要。
在更多的情況下,睡眠對
於易夏的意義,或許在於其對於溫潤人性的某種錨定。
在連綿的殺戮與激戰過後,虛假的飽睡一番也是一種樂趣所在。
易夏繚繞著無儘火光的眼眸,看向頭頂的蒼穹。一如昨天他所預期的那般,今天的神州會是一片晴空萬裡。
這並非他的意誌所決定,而是人心呼喚的力量。即便現在的易夏確實擁有實現乃至於長久維係這種現象的權柄。
但易夏並不會這樣做。
風調雨順已經是他所予以這方自然最大程度的改變了。
不過說起來,這種人心所向的力量對於自然的概率影響,也許也會導致一些變故?
譬如說,軍訓的時候……
易夏忽然這般想到。
由於傳奇大巫關於「人」相關概念的強大恒定。那些殺戮與毀滅的要素,並沒有影響到易夏。
因而,他還能想起那些翻湧的往事,並代入其中津津樂道。
他先是人,後才是巫。
而與人割裂了的巫,也不再是巫了……
在易夏尚未起來的時候,羽人便已然慢條斯理地在院子裡修整起由於易夏力量的影響而長勢狂野的諸多植物來。
它沒有使用法術,而是猶如一個凡物般慢慢修剪著。易夏看了它一眼。
在大巫繚繞著無儘火光的注視下,他能夠看到羽人身上某些殘存的深遠痕跡已然逐漸變得稀薄。
在地球的這段時間,雖然羽人並沒有進行修行。或者說,地球當時的相關環境也並不支持它進行相關需求較高的英靈訓練。
但它的力量,卻相比於當初要強大了不少。
這並非全然是因為文明譜係的偏斜所導致的。
除此之外,這段時間的沉澱,也讓它的靈性逐漸趨於完整。
它足夠堅毅乃至於偏執的意誌,讓它挺住了腐敗之鄉所予以的苦難與折磨。
但那段痛苦的時光,仍然不可避免地在它的靈性深處留下了難以彌合的烙印。
也許當其全然恢複之後突破傳奇也並非多麼遙不可及的目標。
它所曾經承受並戰勝的苦難,自有其灼燙之處。當然,這家夥要是再這樣高強度網上衝浪的話,也不好說……
眾所周知,純真是消耗品……
易夏收回了目光,隨後將意識集中在夏登所予以的相關世界訊息上。
那也是之前讓某個道人托付夏登找上門來,說要請易夏帶著他的弟子前去找應龍挨揍的由來。
說起來,那家夥上次讓夏登回了信之後,就一直沒個音信了?
易夏自然不會專門去等待對方。
他準備先研究一番這個世界的相關情況,今天便去那裡瞧瞧。
而與此同時,多元宇宙的某個時空:
「劫雲已起,大巫動念了……」
「你……自去吧……」
老道看著眼前站立的弟子,隨後背身說道。
「諾!」
「弟子必一展所學,正我宗斬龍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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