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時間並不隨人意誌的影響,而冰冷地前行著。
當六月九點逐漸明媚乃至於熾熱的光輝,灑在這片神州大地的時候。
屬於另外的聲音,宣告了一場“戰爭”的開始……
遲洽端坐在考場屬於他的座位上。
伴隨著考試正式開始的鈴聲,整個考場都陷入到一種寂靜中。
在遲洽的注視下,每個考生都已然進入到與考卷的鬥爭中。
沒有出現特殊的狀態,這讓遲洽的心裡多多少少鬆了口氣。
作為這一行業有著足夠權威的存在,遲洽也不是第一次擔任主監考了。
當然,上一次還是幾年之前。
而且那時候,他也不是主監考。
高考監考,對於這方地界的傳統而言,向來不是一件多麼容易的差事。
它對應著足夠重大乃至於神聖的職責。
用力過度或者未能履職儘責,都會釀成足夠嚴重的後果。
按理說,遲洽也是這一方麵的“老資曆”了。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被安排到這個或許在一定程度上具備一定特殊性質的考場……
對於所有參與到這個考試的人而言,這裡都能夠予以相對的公平。
而這間考場的特殊意味,並不在於考試所對應的基礎概念。
而在於,某個參與這場考試的考生個人身上所背負的一切……
遲洽雖然簽署了一係列密密麻麻的保密條例。
但真要說起來,他也不知道那個被他在心裡認定為“被選中的孩子”的考生,究竟是哪一個。
他也更不需要為此偏袒什麼,而是以足夠敬業的姿態,維係這場考試的神聖與公允。
隻是,這無疑增加了遲洽的些許壓力。
他雖然也不是那麼懼怕出現狀況。
但如果能夠不出現的話,那無疑是更好的情況。
而另外一方麵,這一係列的緣故,也讓這場考試對於遲洽而言被賦予了一種另外的、不足為外人道來的小樂趣。
他在控製著自己目光不至於影響到考生的同時,仔細地琢磨著參與考試的每一個學生。
遲洽試圖找出那個“被選中的孩子”……
但每個考生看起來,似乎都充斥著足夠果決和自信的意誌。
這讓遲洽意識到:
或許在進行考場和座次劃分的時候,有進行一些保護性的調整。
遲洽並非本地人,他是從外地大老遠被抽調過來充當主監考的。
因此,在環顧了一圈後,遲洽並沒有任何的發現。
他覺得,單從外表和氣質上來看,這裡的每個考生似乎都滿足他對於那個未知考生的想象。
這讓接下來的數個小時,開始變得有趣起來。
雖然這個職責是神聖的,但在一定程度上,它也頗為枯燥。
有著足夠嚴肅的紀律和規定,限製著遲洽的行為。
外麵鴉雀無聲,這個城市似乎都伴隨著這場考試而進入到難得的寧靜。
或許正如那句話所說的那般:
整個世界,正注目著你們……
…………
…………
“嘎!”
血色的大地上,易夏伸手從滿是熔岩的洞穴中一把抓住了某頭巨大的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