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仁見狀趕忙遞出了一封宛如絹布般的書信。
易夏感知著上麵所充盈的強大陌生氣息,心中大概有了明悟。
這大概就是青丘那位了。
易夏便收回看向人參精的目光,將那書信接過。
下一瞬間,易夏隻覺得周遭光景大變。
再看時,自己似乎已到了某處宮殿之中。
幻象?
易夏繚繞著無儘火光的雙眸看向周遭,他並未感覺到空間的變化。
隨後,便看向殿中,隻見有一女子立於其間。
殿中多有五彩紗布,易夏竟然看不真切,隻能隱約看見其形。
對方似乎打量了一下易夏,隔著紗布的阻隔,易夏看到對方的嘴角似乎微微揚起了一些弧度。
然後,她忽然開口說道:
“你和刑天乾了一架?”
對方的聲音自是帶著九尾狐所獨有的柔媚之意,但其風卻失卻柔和,更多堅毅果敢之色。
而問話的內容與說辭,也自是彆有不同。
畢竟是禹王的夫人,怎會如尋常九尾?
易夏聞言少有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隻是與他的虛影練了練。”
感覺這位的畫風有些微妙,但細想下來又再正常不過。
那位聞言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哪怕隔著紗布,易夏覺得對方也頗為開心的樣子。
大抵也能理解——哪怕是禹王的夫人,也終究是九尾狐。
而九尾狐的秉性如何,易夏早就已然明晰了……
“軒轅都吃過他的虧,你還羸弱,自然難以取勝。”
隨後,她沉吟了一會兒,又忽然話鋒一轉:
“你見我青丘之狐如何?”
易夏想了想,然後說道:
“自是機靈聰慧。”
“你是想說她們個個油滑無比,沒有勇氣?”
易夏:……
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他當初明知有青丘的傳承副本,也不願意去摻一腳的原因。
一個修行頂天的九尾狐,隻是想著都覺得頭疼……
看見易夏沉默不語,那位瞬間失去了樂趣:
“果然都是一般無趣……”
對方非常清晰地嘖了一聲,然後說道。
“實話說吧,你要是看上哪個青丘的妹兒,我可以作主為你等張羅。”
“我曉得你見過那群老龍,當知四海之富。”
“你若娶青丘之女,當以四海之富為奩,我亦將言語與禹,可為兩界之中盟,此必為諸界佳話,你可有意?”
對方說完便不再言語,隔著紗布盯著易夏。
易夏聞言則是拱了拱手,他早就想到大概會有這出戲了,自然有所應對之策:
“難得娘娘抬愛,我尚且年幼,待我健壯之時,若有此心,必與青丘一試。”
對麵聞言一時無言。
不多時,哼了一聲,竟然也不再多言語,便徑直撤下法術。
易夏未能察覺其間奧妙,便見周遭光景頓變。
隨後,看向正看過來的二人一怪,易夏這才想起,對方說了半天,好像沒提那人參精的事……
易夏隨後又看了嚶仁,大概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點是他向來頭疼的——東方譜係超凡文明的諸多大佬,自古就有不與明說的惡習……
“你既有青丘照拂,我便不計較你以術法惡我之事。”
“你若對此不忿,我等便出去做上一場,生死遑論便是。”
易夏隨後也不準備糾纏,徑直看向人參精說道。
人參精連忙稱是,得了應許,與嚶仁告彆一番便匆匆離去。
易夏見狀也不理會。
暫不提青丘的麵子,就以可持續發展來說,留下對方的益處更大。
當然,如果對方是個頭鐵的,硬要和他做上一場,易夏也不在乎吃上一隻下蛋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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