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球這麵的人們,正沐浴在端午的節目氛圍之中的時候。
在地球的另外一邊,一場血腥的廝殺卻正在進行著……
“夠了!西蒙,停下你那瘋狂的行為吧!”
同學們試圖挽回那手持著手工長劍,正在大肆殺戮的西蒙的理智。
當卻隻得到了一個傲慢的回頭和刀口舔血……
“……我記得你昨天用這玩意兒劈榴蓮來著?”
一個同學見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隨後看向另外一位同學說道。
不過看起來,這並沒有影響西蒙的殺戮欲望。
他提著長劍,在鵝群中大殺四方……
“我猜老西蒙會殺了他……”
“不會,也許隻是脫掉褲子吊在樹上打?”
逐漸變得濃鬱的血腥味和屬於禽類的腥臭,讓他們再難以在這裡待下去。
於是,他們漸行漸遠,仍由西蒙在這裡發瘋。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西蒙卻逐漸鬆開了長劍,有些脫力一般地坐在地上。
他目光略帶幾分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已經開始思考,關於離家出走是否會獲得更好的下場……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西蒙逐漸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中屬於殘暴的一麵正在不斷複蘇。
他逐漸變得殘忍、嗜血……
那些曾經都不會誕生的幽邃想法,一點點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甚至占據了足夠主流的地位……
西蒙下意識看向自己手中的長劍。
在屬於大鵝的鮮血下,原本隻是更多作為一件工藝品的它,此時也被賦予了幾分猙獰。
隱約間,西蒙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另外一把劍:
它渾身釋放著血色的光輝,充斥著屬於殺戮的暴虐與殘忍……
但下一瞬間,那種邪惡的幻象便在西蒙的眼前消失。
他的目光,仍然停駐在了這把工藝品長劍之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西蒙忽然聽見了外邊的汽車動靜。
這聽起來,不像是他同學汽車的聲音,而像是他老爹的皮卡車……
哦豁,壞起來了……
西蒙看著一臉嚴肅下車走來的老爹,老老實實地站好,並將劍收到了身後。
“孩子,也許是我的忽視了——你需要一點心理疏導……”
出乎西蒙的意料的是:
他並沒有迎來父親如期的責罵……
在了解了一下西蒙的狀態後,父親甚至沒有急著去收拾那些已經死掉的鵝,而是將他帶到車上準備去醫院。
而伴隨著皮卡車的轟鳴聲再次啟動,這個農場陷入到某種平靜中……
如此,兩個身影從灌木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這孩子的選擇,總是令我……出乎意料……”
“那把劍為什麼會選擇他?”
“他既不殘忍,也不扭曲,甚至在殺戮的欲望支配下,隻會當個屠夫?”
一個渾身籠罩在兜帽中的存在,有些按捺不住心頭翻湧的情緒,頗為不解地說道。
“因為這是屬於太陽的嶄新時代……”
“哪怕是魔劍,也是這宏偉時代下微不足道的縮影……”
另外一個身影,卻對此仿佛有所了然。
“那是東方的太陽!”
“那裡的光輝,可照不到這裡!”
兜帽中的存在聽完後,有些暴躁地說道。
不過也許是到底有些底氣不足。
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然不可控製地壓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