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習過魔法?”
易夏壓製著自己過於敏銳的感知吃了口新買的炸串,然後看了一眼卡帕克隨口問道。
在初次的接觸之後,卡帕克對於這位東方神祇的認知逐漸變得清晰了。
儘管還存在著某些距離感,但至少沒有起初的恐慌了。
就好像壓在頭頂的什麼東西突然消失了一般。
這片土地,似乎陡然開始變得……親切起來?
不,頂多是不再疏離乃至於排斥。
可對於如卡帕克而言,卻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自在。
就好像,他已經被準許在這片土地通行一樣。
而在此之前,他隻是在此路過罷了。
當然,按照這位東方之神的說法,他並不管其他的事情。
卡帕克是否能夠留在這裡,還得看他自己。
這大概會存在一些問題和麻煩,可卡帕克覺得那絕對不會大於他剛剛所經曆的……
雖然那確實有些不那麼莊重,可那藥劑的力量是切實存在的。
卡帕克能夠感覺到此刻自己老邁的、曆經諸多實驗風霜的軀體,仿佛重獲了新生一樣。
這是一種有彆於興奮劑之類的藥物所給予的感覺。
它更為溫和卻又堅韌。
不怎麼恰當地來說,讓卡帕克有些想起了在此之前,他所了解到的關於冰水與熱水的某些文化雜談。
“嘗試探究過一些,但感覺仍然隻是勉強入門。”
卡帕克放下手中的手抓餅,不無遺憾地說道。
這手抓餅的味道姑且不論——被神祇請客買單的餅,顯然連打包都顯得有些不太適宜……
所以,還是隻能吃了。
好在,這餅味道確實不錯。
而且這位神祇,幸運的是——對那散落攤位上某些散發著下水道味道的吃食不怎麼感興趣,也沒有推薦給他的想法。
“你學得太雜了,也想的太多了。”
易夏放棄了壓製了自己的感知,但還是把手上的烤串吃了乾淨。
卻不再是單單品味其中的味道和緬懷過去,而是默默咀嚼那食物背後所對應的概念。
“是思念?”
易夏搖了搖頭,然後起身:
“烤串還是辣點好——甜味就不合時宜了……”
“這廚子是怎麼在烤串的時候還能想著小姑娘的?”
卡帕克跟著起身,聽了易夏的低語後,不由得笑了笑:
“那他該去當個麵點師。”
隨後,在又被易夏推薦了幾個小吃後,易夏停了下來:
“走了,你忙去吧。”
“希望下次見麵,是在柳城,而不是在彆的地方。”
易夏看了一眼卡帕克,笑了笑說道。
“遵循您的意誌。”
卡帕克再次脫帽行禮。
“那該是因為你的抉擇,而不是因為我……”
卡帕克再抬頭時,卻隻見人群熙熙攘攘,再沒看到易夏了。
卡帕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然而就在他準備回去找他那位學生安排的人的時候。
一張陌生的東方麵孔攔下了他:
“卡帕克先生嗎?”
“不介意的話——一起喝杯茶?”
卡帕克愣了愣,然後在對方將某個證件晃了一下後,很快明悟過來。
“當然。”
隨後便跟著離開了。
而澤塔則站在街口看向喧鬨的小吃街陷入了沉思。
也許,大概,我是把卡帕克先生弄丟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