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排起了登城的長龍,開始接力傳遞水桶,一桶桶的清水順著滾燙的城牆澆了下去,頓時蒸騰起一股白色的蒸汽。
李豐站在城頭,腳下傳來微微的顫動,但他並未將此放在心上,並已就覺得此法可行。
而許褚這邊,碩大的鐵石彈已經裝填完畢,隻等一聲令下,便能發射出去。
這鐵石彈,乃是一層鐵皮包裹著無數沾滿石油的碎石,並在其開口處還有一根可以點燃的導火索,發射前將導火索點燃後,石油便會在彈體內陰燃,一旦鐵皮炸開,其中碎石便會四分五裂,而陰燃的石油也會瞬間爆燃。
“發射!麻利點!將軍說了,這批射完便能回營休息了。”
許褚說罷,一眾揮汗如雨的士兵臉上露出了喜色。
七顆鐵石彈迅速飛出,直奔宛城的北門。
“嘭,嘭、嘭、啪!轟!”
前三顆鐵石彈,一落地便在城牆上炸出了一個深坑,許褚、典韋見此威力雖然大,但依舊破不開城門,於是想要射完最後三發立刻撤軍。
卻不想,第四發後,落地的聲音變了!
兩人同時回頭,原本城高池深的宛城北門,此刻被一團巨大的白煙籠罩。
待到巨響過後,兩人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團快要消失的白煙。
烈日之下,北門城牆的一段,竟如同殘垣斷壁一般轟然倒塌,無數宛城守軍在廢墟中哀嚎、慘叫。
“典兄…這稱…破了?不會是我看花眼了吧?”
“沒錯,破了!快,再射!”
典韋立刻下令,隨著最後三發鐵石彈射出,宛城的北門再次倒塌了一段。
站在城門樓上的李豐上一秒還在用涼水擦拭身子,下一秒便看到身後的士兵們齊刷刷地掉下了城牆。
“城破了?城破了!”
李豐咽了口唾沫立刻反應了過來。趕忙敲響城門樓上的銅鑼,通報橋蕤。
當橋蕤趕到時,李豐還在指揮手下兵士們救人,修牆,但如此大的豁口,哪怕給他們一個月隻怕也修不好。
橋蕤黑著臉,強忍心中怒火,冷冷地問道,“怎麼回事?”
李豐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聽得橋蕤險些昏厥過去,“你好歹也是大將,怎麼如此不知兵事?”
“古代開山用的是什麼手段?先用猛火炙烤,再用冷水澆灌,山石自裂啊!”
李豐聞言,驚慌、悔恨與炎熱的天氣,如同一把錐子一般鑽入了他的腦袋,“啊!我中計也!”
說罷,李豐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橋蕤見狀,命人將李豐抬了下去,此刻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盧植並未乘機來攻,這讓橋蕤有了喘息的機會。
而劉辯營中,大家也同樣問出了這個問題。
“老將軍,城已破,為何不進攻?”
許褚拱手問道。
“不急,再等等,如此損毀程度,給他們一個月都修不好的。”
盧植眼睛都不抬一下,依舊看著手上的兵書,好不悠閒。
“陛下!好機會啊!”
許褚見狀立刻轉向了劉辯。
劉辯擺了擺手,“此戰一應事務,皆聽盧老將軍的安排。”
“許褚,令眾將士午後好生休息,夜間趙將軍那邊也要投彈,你和典將軍百年帶人在城下叫戰,不讓他們夜間修城。”
“這……”
“嗯?想要觸犯軍法嗎?”
盧植見狀,立刻抬眼,怒目圓睜,嚇得許褚立刻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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