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飲下爵中之酒,隻覺得這醇酒如一道暖線一般,直入肺腑之中。
“孩兒劉琮,拜見父親大人,拜見陛下。”
劉表剛想誇獎,便見到自己的次子前來,立刻要與劉辯介紹。
“公子便是劉琮?素聞景升年輕之時姿貌溫厚偉壯,名列八俊,如今見到公子方知此言不假。”劉辯看著劉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過朕聽聞,景升有一子,與你年輕時頗為相似,為何不見其人?”
劉辯這話說得巧妙,既誇了劉琮,也借劉琮誇了劉表,但話鋒一轉之後,明顯是在說劉琮不像劉表。
劉琮聞言,眉頭微皺,目光落在了蔡氏身上。
蔡氏並非劉琮的生母,但他卻娶了蔡氏的侄女,與蔡家綁在了一起,這也是蔡氏鐵了心支持他的重要理由。
“夫君,琦兒染病多日,隻怕不方便麵見陛下吧?”
蔡氏恭敬地給劉表斟了一杯酒,柔聲說道。
“嗯,陛下,我長子劉琦的確體弱,恐冒犯了陛下聖顏,不見也罷。”
劉表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原本的劉表是很喜歡與自己年輕時相貌相似的劉琦的,但在蔡氏與蔡瑁等人多年的進言下,他也開始疏遠自己的長子了。
“景升說的哪裡話,你的長子,也是朕的族親,朕軍中有兩名神醫,可為公子治病,子龍,去請華佗大夫與張仲景大夫。”
“末將遵命。”
趙雲聞言,三步並兩步,退出了大殿。
“景升,請長公子上來吧。”
劉表聞言,立刻答應了下來,倒不是心疼兒子,而是兩位神醫的大名他也知曉,尤其是張仲景,他請了多次,都沒請來。
作為一方諸侯,誰不想有個神醫在側,可以讓自己永保天年呢?
不過一刻時光,華佗與張仲景便來到了劉辯身邊,劉琦也拖著病體前來參拜。
“咳咳…孩兒叩見父親,叩見陛下。”
劉琦虛弱地跪拜了一番,起身時卻無人扶持,可見其失勢之甚,他若不是嫡長子,隻怕早就遭人毒手了。
劉琦掙紮著起身,卻因力竭,又倒了下去,劉辯看向一旁的劉琮,他隻是嫌棄地揮了揮衣袖,仿佛這劉琦帶毒一般厭惡。
終究是黃忠看不下去,上前扶起了劉琦,可這一行為落入了蔡氏眼中,立刻叫她如臨大敵。
蔡氏趕忙叫來了手下侍女,在她耳邊輕言了幾句,那侍女便立刻離開了大殿。
“兩位神醫,請為劉琦公子,診治一番,看看到底是什麼病,竟讓親人生厭。”
“臣遵旨。”
兩位神醫說罷,立刻將劉琦扶到一旁,打開藥箱,開始搭脈問診。
“嘶!公子如此年紀,竟孱弱至此?”
華佗一搭脈,立刻皺眉問道。
“神醫,我自幼身體康健,隻是幾年前便害了一場大病,此後便愈發不振,病至今日。”
劉琦強忍咳嗽的衝動,禮貌地說道。
華佗同張仲景對了一眼,兩人立刻開始分工,華佗紮針,張仲景辨脈。
隨著華佗的銀針落下,劉琦原本慘白的麵容開始逐漸好轉。
劉辯見狀,便開始詢問,“長公子害的究竟是什麼病?”
“啟稟陛下,臣的確查到了長公子體內有肺病舊疾,但以長公子的身份,荊州並不缺藥材,不該發展成如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