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確有大將,但朕身為天子,有守土之職,有護民之責,若全憑武將用命,朕在宮中享樂,光武先帝何必騎牛上陣?”
“朕知道你們所想,大漢全係朕之一人,是嗎?”
劉辯冷笑著反問道。
“社稷之重,陛下不可犯險!”
一眾臣子都無需有人帶領,立刻說出了早就備下的套詞。
“好!既然社稷在朕一人!朕今日便告訴你們八個字!孔明取筆墨來!”
劉辯說罷,從諸葛亮手中取過錦帛,翻身下馬,甲葉獵獵作響,他直接席地而坐,奮筆疾書。
“正邪不兩立,大漢不偏安!”
劉辯將帛書扔給了唐瑁,唐瑁看了又看,終於激動地讀出了聲。
他本就是站在劉辯這邊的,被諸位臣工推到台前也隻是因為其身份與欠的人情罷了,此刻見劉辯如此處理皇權與世家的衝突,心中自然大喜。
“有勞國丈,傳閱諸君,有勞孔明,傳閱朕的親軍!”
劉辯說話間又寫了一篇,遞給了諸葛亮,諸葛亮立刻將這八個字通過十幾名傳令兵,送達了全軍。
“正邪不兩立!大漢不偏安!”
劉辯的親軍以手中長矛擊打著盾牌,不斷地嘶吼著,一時間洛陽城頭仿若地動山搖一般,竟惹得城中百姓不顧官軍攔阻,衝出城外。
“正邪不兩立!大漢不偏安!”
百姓們隨著親軍的高呼一同喊著,他們即便不懂這句話的深意,卻也願意跟著一起喊,隻因為劉辯對他們好,他們是知道的。
“諸生平日裡總說自己是天子門生,豈不聞此刻天子傳下大義,何不以此為戒,忠心大漢?”
水鏡先生司馬徽,拂袖轉身,麵向鴻文學宮的諸多學子,大喝一聲。
此言之後,學宮學子竟自覺地將身子從滿朝臣子身邊挪開一步,立刻跟著高聲複誦。
“陛下如龍!大漢又得一光武,可再續三百年之運啊。”
司馬徽看向遠處的劉辯,撫摸著胡須,眼中滿是欣賞。
劉辯見情況差不多了,立刻抽出掛在烏騅上的八寶陀龍槍,槍尖朝天一刺,親軍喝聲戛然而止,這支親軍與此刻的民心,才是劉辯手中真正的底牌。
那滿朝文武見到了劉辯對於局麵驚人的控製力,已經親軍的令行禁止,終於回想了起了,眼前這位英姿颯爽的陛下,乃是當年十歲就敢在太廟斬殺袁逢的陛下。
“陛下!臣願支持陛下,但陛下也要約法三章,不可太過犯險,以累社稷。”
荀彧微微一笑,立刻站到唐瑁身後,拱手說道。
“文若但有所請,朕無有不準的道理,此次親征西涼,朕隻坐鎮,諸君可否滿意?”
劉辯立刻衝了過去,扶起了荀彧。
“陛下聖明!”
眾臣公在劉辯君臣的一退一進中,已經失了先機,此刻再進言,無疑是自尋死路,還是遺臭萬年的那種。
“既然諸君附議,就請各司其職吧,朕與母後一敘,便要出陣西涼了,國丈、文若、王司徒、蔡大人、京兆尹、袁太師、張常侍、袁滂大人留下,朕有事要問。”
“遵旨!”
送走了一眾朝臣,眾人終於能在城外涼亭之中一敘君臣之誼。
“文若,朕帶回了橋蕤將軍,朕欲封他頓丘郡守,以配合你的兗州之謀,你看可好?”
劉辯擺了擺手,示意一眾重臣坐下,立刻對荀彧說道。
“陛下此計甚妙!”
荀彧立刻想到了橋蕤與東郡郡守橋瑁的關係,立刻稱讚道。
“嗯,還有荊州商貿一事,你需與張常侍多多上心,此間獲利之豐,可敵三軍遠征之需。”
“陛下,光靠我和祭酒,實難理清其中關係啊。”
張常侍立刻拱手道。
“放心吧,路線朕已經定好,經南陽入荊州,雖然繞了些路,但黃家才是朕在南陽的後手,且有皇叔劉備駐紮南陽,此事不難,其餘對荊州事務,朕會讓孔明留下。”
“孔明乃是黃承彥的乘龍快婿,本就是南陽本地人,與劉表大公子劉琦關係尚可,可協助相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