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洛水被鮮血染紅。
而洛水河畔的民眾卻沒有絲毫恐懼,反倒是因為貪官汙吏的死亡而無比的興奮。
消息很快傳遍了大漢的每一個角落。
此刻袁紹正因為久攻不下的幽州而感到心焦。
卻又收到了荊南投降與董承失敗,劉辯借機肅清貪官的消息。
“文和賈詡),四處計謀已經敗了兩處,甚至還讓劉辯小兒以此為基,讓司隸的政局更為穩固了。”
袁紹將手中的信丟給了身旁的謀士,顯得有些生氣。
賈詡拿起信件塞入了袖中,看都不看,隻是微微發笑,“明公難道以為少帝是那易與之輩不成?”
“打從明公謀劃董卓入京不成時,就該知道,劉辯是位雄主。”
賈詡一拱手,繼續說道,“啟稟明公,前兩計無非是讓劉辯的親軍疲於奔命罷了,在下也未曾指望荊南之人和董承他們能有所收獲。”
“倒是上郡之地和西涼的韓遂,這才是我為明公謀劃的關鍵。”
“這兩處,隻要有一處成事,便能為明公奪取幽州之地,再爭取半年光景,有了這半年,明公北吞幽州,收降公孫。”
“可以借由遼東港口聯絡袁公路一起對司隸發動總攻。”
賈詡說得十分籠統,但袁紹卻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哼,袁術當真無用之極!總是以嫡出自居,卻被區區一個孫策搞得焦頭爛額,若不是他南下不利,這天下早就在我袁氏手中了。”
袁紹一拍桌案,惡狠狠地說道。
“明公,夫欲奪天下者,必先受天之考驗,如此袁術,看來早就被天命所排除在外了,明公此刻的大敵隻有劉辯一人。”
“在下願隻身入益州,為明公再尋一位妥帖盟友,令司隸後方四麵起火,明公則可乘勢而攻!”
賈詡微微一笑,說出了自己最後的一步謀劃。
“文和,去益州有兩條路,一條要過西涼進隴西,一條要經南陽入荊南,這可都是劉辯的勢力啊,當真要如此弄險?”
袁紹聞言,眯起眼睛,有些不信任地問道。
“明公啊,做大事,豈能拘泥小節?此刻劉辯手握司隸、西涼、青、兗四郡之地,將明公與袁術徹底分割。”
“除了益州剛剛繼位的劉璋,明公還能找到誰來做這盟友?”
袁紹聞言,微微點頭,“文和有多少把握?”
“七成!劉焉並未病逝,隻是退位與劉璋,益州實際還在劉焉手中,但根據傳來的情報,劉焉已經沒有多少活頭了。”
“若劉焉一死,漢中張魯豈能聽命於劉璋呼?”賈詡走到了袁紹麵前一拱手,繼續說道,“眼看益州內部將亂。”
“在下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加以爵位相誘惑,讓劉璋收繳東州流民,組織成軍,兵出隴西,擾亂西涼。”
“此其一可解益州內部利益不均之難,此其二可讓西涼馬超首尾難顧,助韓遂重掌西涼!”
賈詡說罷,袁紹當即拍手叫好,“文和可當算無遺策!我願遣五百先登,送先生入益!”
“明公不可!若帶兵入益州,必然會被劉辯發現端倪,明公隻需派一猛將護我周全即可。”
賈詡說罷,袁紹開始猶豫了。
“這…軍中猛將皆有要職在身,怎能隨意派遣?”
“明公不如讓呂奉先隨我而去,如此一來便可收繳其手中的並州狼騎與白馬義從。”
賈詡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即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