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放心吧,我與高順如今一心隻為陛下,陛下當日陣前赦我等之罪,更放我們回西涼收攏舊部。”
“如此信任,如此恩義,我等不敢忘懷,彆說是呂布領軍了,即便是天神在敵軍中,隻要陛下下令,我等也義不容辭!”
張遼目光一凜,雙手緊握月牙戟。
高奴城西,典韋一拱手,對著劉辯說道,“陛下,敵軍已從南門遁走,空留營壘,此刻我等從西門而出,或可追上其後軍。”
此言一罷,皇甫嵩立刻衝了上來,“陛下,呂布驍勇,不可輕敵啊,還是老將去追,陛下留在城中剿滅楊奉為好。”
“老將軍,朕豈能讓你去對陣呂布?若你有了閃失,朕如何向先帝,向列祖列宗交代?”
“身為天子,萬民之尊,自當有守土衛民之責!老將軍放心,軍中有典韋、許褚在朕身側,城外有子龍、文遠領軍等候。”
“朕手下猛將如雲,豈能畏懼呂布?當年未曾拿下他,今日朕便要將他擒下!”
劉辯高舉手中馬鞭,一番激昂的言辭,讓五千朱雀軍熱血上湧,不斷地敲擊著手中兵器,發出金鐵交織的陣前樂舞。
“陛下,萬乘之尊,莫要誤國,若不可行,還請陛下早些退回高奴。”
皇甫嵩罕見地直視著劉辯,四目相對下,劉辯從老將的眼中讀出了一絲敬佩之意。
“自古聖王,遠至黃帝、堯舜,近至周武、高祖,皆是身先士卒之王,今有呂布欲送韓遂入涼,亂我大漢根基。”
“我煌煌炎漢,且有不戰言退的兒郎!朱雀軍的將士們!隨朕,擒拿呂布韓遂後,領賞過年節!”
劉辯說罷,立刻命人開西城之門。
策馬回眸,他與老將軍的視線再次相撞,皇甫嵩三跪九叩,送劉辯出城,隨後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抽出腰間寶劍。
“兒郎們!陛下擒拿呂布,我等誅殺楊奉!隨本將出城殺他一陣!”
皇甫嵩翻身上馬,原本楊奉軍久攻不下的北城門,竟然自行打開。
楊奉軍中諸將皆是一愣,硝煙之中,無數身穿紅色皮甲的漢軍從門中衝出,如同惡狼一般,向著楊奉的陣地撲了過去。
“皇…皇甫嵩!”
楊奉一眼便認出了這位老對手,想當年皇甫嵩曆任並州時,可是將他們白波軍打得找不著北,隻能隱遁山野的。
如此老將依舊悍勇,單人獨騎一馬當先,有他在陣前,身後的所有漢軍都好像打了雞血一般,不停地向前衝鋒。
楊奉的白波軍,見到如此漢軍,皆是嚇得魂飛魄散,剛欲逃跑,卻見身後揚起了河東軍的漢家軍旗。
今日尚早,郭嘉得知了韓遂部在東南城角布陣的消息後,料定他們必然要遁逃,迅速舍棄三城,急行軍趕往了高奴前線。
“將…將軍……我等,無路可退了……”
楊奉手下一校尉,丟下手中的頭盔,流著淚拱手道。
“韓遂呢?”
“韓遂部佯攻城南,已經向著涼州遁逃了!將軍,要不降了吧?”
那校尉立刻稟告了實情。
“什麼?韓遂逃了?”
楊奉眼睛瞪得如鬥大,從來隻有他出賣彆人,這還是第一次自己被出賣。
楊奉想到此處,不禁笑出了聲,“嗬嗬,河東軍領軍的是何人?”
“王越與漢家軍師郭嘉。”
“……舉白旗,降了!”
楊奉丟掉了手中之刀,沒有任何負擔的立馬投降。
皇甫嵩衝到陣前,但見白波軍白旗一舉,臉上麵皮微微抽動。
“將軍,白波軍降了。”
“降個屁!給本將繼續衝殺,一個都彆放過!”皇甫嵩側目冷聲道,“如此買賣我大漢百姓之惡賊,也配投降我漢軍呼?”
“是!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