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與許褚見這酒躲不了,也隻好一人倒了一碗,當著典韋連灌了三碗這才罷休。
高順見他們這個喝法,連忙躲到了劉辯與趙雲那邊。
“子龍、高順,剛喝酒太傷身了,你們去讓營中的廚子做些肉食,再備些醒酒湯。”
兩人聞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領旨出去了。
不僅是他們兩人,連新來的甘寧見此喝法也有些膽怯了。
但許褚並沒有給他逃離的機會,“典大哥都抱壇喝了,興霸,你也來喝上兩碗。”
甘寧聞言,心中怕折了麵子,立刻端起酒碗就喝了起來。
剛喝兩碗,就被神仙醉濃重的酒氣,頂得全身燥熱難耐。
他立刻脫下了上衣,“諸位兄弟,等我散一散酒氣,再來喝!”
幾人被甘寧的舉動吸引,都跟在他身後,想看他出帳做什麼。
隻見他捧起地上的白雪,就往自己的身上抹去。
身體的散發的熱氣,很快便將白雪融化成水珠,雪水的寒意激得甘寧打了個激靈,方才已經布滿酒氣的臉上,竟真的消退了幾分。
“興霸厲害啊。”
許褚見狀不禁讚歎道。
劉辯之所以要看眾將喝酒,實則是對於男人來說,觀其飲酒最見人性。
以典韋舉例,他最實誠,而張遼則是為了兄弟擋酒,頗有豪義。
許褚雖然有些滑頭,卻算得團隊的潤滑劑。
而甘寧則顯然是會動腦筋的那一種。
至於兩位不喝酒的,那劉辯也不用擔心他們打仗時會偷偷喝酒了。
眾將豪飲一夜,劉辯派人將喝醉的幾人一一送回了自家府中。
如此愉快的三日犒軍很快便過去了。
三日後,眾將按照劉辯的旨意開始整軍,各軍的訓練強度陸續上漲,連帶著每日處理完政務的劉辯,也會進入營中一同訓練。
是年,春三月,白雪消融,萬物競發。
幽州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北方雖然融雪較晚,但麴義的蠢蠢欲動,還是落在了李典與太史慈的眼中。
當日早朝,劉辯穩坐龍椅。殿下文武躬身山呼萬歲。
“啟稟陛下,去年瑞雪迎春,今年一定會有好收成的,恰如這般年歲,陛下當大定北方,以安民心。”
荀彧站了出來,拱手說道。
“荀尚書說的是啊,這兩日朕練兵之時,但見糧車連綿,不斷運往司冀邊境,若是北方可定,大漢國庫便無需經受如此消耗了。”
“好!朕欲親征冀州袁紹,一戰而定並、冀、幽三州之地,諸公以為如何?”
劉辯一拍龍椅,說起了客套話。
所謂一戰而定,便是不知戰事的人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大兵團之間作戰,初期為消磨雙方的有生力量,中期是尋找到對方的弱點,比如運送糧草的路線,後期才是追亡逐北。
“陛下聖明,若有陛下親至,袁賊必敗!”
諸臣立刻附和道。
“既然如此,朕便點名此次隨軍之人,郭嘉、戲誌才,隨軍軍師。”
“諸葛亮、司馬懿,隨軍參謀。”
“陳群、龐統,隨軍主簿。”
劉辯說罷,被點到名的臣子立刻出列,拱手領旨。
“明日一早,北門出兵!”
劉辯說罷,看了看身旁的張讓。
張讓立刻會意,高喊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