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
正當曹操心情好轉的時候,城下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曹操走上城頭,向下一看,來人正是袁紹。
“本初?此來何意?”
曹操眯起雙眼大聲問道。
“孟德,此刻大勢已去,何不早降?”
袁紹騎在馬上,昂首問道。
“降?我大漢之臣,豈能降你叛逆之賊?”
曹操聞言怒氣上湧。
“嗬嗬,想不到孟德你也是迂腐之人,此刻劉辯小兒正在攻打我留下的空城信都,今日圍城雖然然你逃出一軍,但你主力此刻儘在城中。”
“不知孟德還有幾日之糧?”
袁紹笑著問道。
“不勞本初掛礙!軍中糧草足夠支用半年之久!”
曹操沒好氣地回答道。
“半年?孟德莫非以為我不知兵事?你引大軍來攻,輜重並未先行,兵士沒人所帶之糧,隻怕足夠五日之糧都夠嗆。”
“孟德啊,你我從小便是要好的兄弟,此刻你若降我,便是我的左膀右臂,大漢早已名不副實,你又何必苦苦支撐呢?”
曹操聞言,說心中沒有動意定然是假的。
此刻袁紹口中的五日之糧,他曹操都拿不出來,如此四麵被圍的情況,至多隻能堅守半月,軍心便會因糧草而潰散。
但他曹操的家小都在京中,長子更是在劉辯身邊,這讓他即便動心了,也不敢真的投降。
“本初既然如此篤定,隻管來攻便是。”
曹操留下一句話後,便離開了城頭。
“妙才,集中軍中糧食,統一分發,先將城中的房屋拆除,再將滾木礌石運往城頭,若袁軍不來攻城,那便一日吃一頓。”
“若袁軍來攻城,隻給守城將士們多吃一頓。”
夏侯淵聞言,立刻點頭,“大哥,糧草用儘了怎麼辦?”
“先殺馬匹。”
曹操毫不猶豫地說道。
“若是馬匹也吃完了嗯?”
曹操聞言,愣了半晌,鎖喉拉著夏侯淵走到一旁,“你告知手下親兵,收集陣亡將士的屍體……”
“大哥,這……”
“依令行事!”
曹操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此事斷不可外露,權當是殺馬所得。”
“末將領命!”
夏侯淵聞言,不敢再問,立刻退了下來。
城中漢軍大半是老兵,此刻基本已經知道了大致情況。
好在有隨營史官,穩住了大家的情緒,這才沒有亂上添亂。
而搶出城外的夏侯惇與曹仁日子也不好過,袁紹派遣收降的白馬義從一直黏在他們的屁股後麵。
還沒逃出去十裡地,身後的士卒已經死傷上千了。
“曹仁!你帶人先走,某在這裡阻擊袁軍騎兵。”
“元讓!還是我留下吧!”
“彆吵!讓你去你就去!”
夏侯惇瞪了他一眼,要論族中輩分,夏侯惇是打過他的,此刻夏侯惇發怒,他也隻得聽令。
夏侯惇迅速集結了一萬步卒,向後結陣,為曹仁的後撤拖延時間。
“弟兄們,白馬義從不過是二姓之奴,我等堂堂大漢鐵軍,豈有懼戰之理?”
夏侯惇舉起手中的長矛,高聲喊道。
“為了家中的妻小,身後的兄弟,我們必須截住這群惡賊!有害怕的立刻轉身!”
夏侯惇說罷,一萬人的軍陣,沒有絲毫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