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非審配那廝,田兄豈能入獄?”
“許軍師,莫說我沒有提醒你,這審配負責後勤,最近我家中之人可是打聽到這審配正在詢問你兒子的事情。”
沮授說罷,向許攸使了個眼色。
“這天殺的審配!找不到你我錯漏,便要找你我族人的錯漏。”
“看來他不把我們都送入獄中是不會罷休了!”
“沮兄,你我既然已經聯合一次,不如聯合到底,決計不能讓審配坐大啊!”
許攸說罷,沮授眼皮一跳,心中暗想,“你兒子也不乾淨,不怪人家審配查你,不過審配這廝的確可恨,不如先答應了許攸再說。”
“好啊,此處有你我在側,逢紀也無法專擅。”
“若是可能,還是得拉攏拉攏逢紀啊。”
沮授開口道。
“此事好辦,全權交給許某便是,沮兄隻要盯好陳宮便好。”
許攸說罷,給沮授投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這兩人並非不知文醜極有可能蒙受了冤屈。
隻是許攸、沮授、逢紀三人同為軍中軍師,卻隻有逢紀有指揮權,而他們兩人隻有建議的權利。
這是他們兩人不願意的。
隨意他們才要將文醜的兵權繳下,放在自己的手裡。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戰爭中立功,在日後的政局中站住腳跟。
“許兄放心,此事我會告知陳宮的。”
這幾日你我還是少見為妙,以免落人口實。
“沮兄言之有理,屆時若得兵權……”
“自然五五之數,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沮授說罷,許攸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人心照不宣地一人向左走,一人向右走。
是夜,漢營。
劉辯正在處理軍中傷兵事務,卻見郭嘉與戲誌才進入了營帳。
“陛下!”
“兩位軍師,可是對朕早上放了文醜之事心存疑慮?”
劉辯頭也不抬,開口問道。
“陛下聖明,正是如此。”
“兩位軍師,可是覺得朕這反間計太過幼稚,連尋常百姓家都能看得出來?”
“這……”
“的確如此。”
戲誌才有些局促,但郭嘉卻直言不諱。
“奉孝,你覺得對付聰明人,用什麼辦法最好?”
劉辯抬頭反問道。
郭嘉略作思考,答道,“這要看對方這位聰明人是怎麼看自己的敵人的,若是他覺得敵人也是聰明人,那計策越簡單,反而越能起效……”
郭嘉說到此處,立刻拱手道,“原來如此,臣明白了!”
“的確,是臣等多慮了。”
戲誌才聞言也立刻覺察出了劉辯的意思。
誠然,對付聰明人,越複雜的計謀,反而越容易出錯,反倒是那些直來直去看似沒有彎彎繞的路子,倒是會教聰明人多想一層。
而就是這多想了一層,便會將他帶入到自己的思維誤區之中。
並且聰明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自負。
一旦自己得出了某種結論,他們會用諸多不明顯的證據來佐證自己的論點,以維護自己聰明人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