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排除了這兩種方法,剩下的便隻有水路運輸了。”
逢紀指著廣宗城西側的水道說道。
“可是軍師,這水道並沒有進入城中,又豈會成為運輸糧草之路?”
文醜不解的問道。
“這邊是需要將軍勘察的了,我曾在他處聽聞,江南豪富為了逃避關稅,會利用水路暗流,將貨物移送入城。”
“興許漢軍用的便是這個法子。”
逢紀看著文醜,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逢紀軍師,此事可還與彆人說過?”
陳宮聞言開口問道。
逢紀搖了搖頭,“這個想法,也是我這兩日間才突然想到的,連主公都未來得及說。”
“哎呀,如此妙算,倘若成真,不僅將軍可以脫困,連軍師也能得到主公褒獎啊!”
陳宮聞言喜形於色道。
“嗯,軍師之恩,文醜謹記,軍師既然待文醜如手足,文醜自然不會扭捏。”
“請兩位告知許攸與沮授,此事文醜接下了。”
“但文醜隻為主公分憂,而非是為了討好他們,請兩位言明。”
文醜說罷,對著兩人深躬了一禮。
“將軍,彆那麼客氣,以我所見,漢軍最有可能的運糧的河段便是此處。”
“此處不僅位於漢軍兩營的中間位置,更兼河流最深之處。”
“將軍或可在此有所收獲。”
陳宮說罷在廣宗城西的河道上指出了一個方位,好巧不巧,竟然剛好是漢軍運糧所在。
“好!文醜有兩位相助,定然能解主公燃眉之急!”
“嗯,陳宮所言極有道理,我等此刻便去回稟,將軍當於夜間領兵而出。”
逢紀說罷,與陳宮立刻退出了文醜的營帳。
剛走出幾步,逢紀立刻回頭看向陳宮道,“想不到先生還有所隱瞞啊。”
陳宮微微一愣,卻立刻回答道,“先生不也是委身於人,隻為大義不死?”
“哈哈哈哈!好個大義不死!此事若成,你我當兄弟相稱!”
陳宮聞言,拱手行禮,“多謝軍師,在下便卻之不恭了。”
當日午後,劉辯營中。
此刻劉辯正在查閱營中傷兵的恢複情況,卻見一黑衣身影,擅入營帳之中。
緊隨其後的是許褚與典韋兩人。
“陛下!有賊人!”
“下去吧,自己人。”
劉辯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必驚慌。
而那黑衣人似是為了證明劉辯之言似的,立刻跪在了劉辯麵前說道,“陛下,密函。”
劉辯接過密信,從裝信的竹筒之中取出字條,將字條按照紋路一圈圈繞在了竹筒之上,那原本鬼畫符一般的字符立刻組成了四個大字。
“今夜有變。”
劉辯看完密函,心領神會。
“許褚,去將興霸與子龍叫來見我。”
許褚聞言立刻點頭退了出去。
不到一刻後,趙雲與甘寧來到了劉辯大帳之中。
“臣等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