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武將歡呼雀躍,但許攸與沮授卻白白葬送了那麼久積累的優勢。
沮授看著許攸,慘笑一聲,“田豐一來,你我謀劃皆落空了。”
許攸看著沮授,哀歎一聲,“去守信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沮兄,某有一計,可願一聞?”
許攸開口說道。
“哦?如此絕境,許兄有何高見?”
沮授抬眼問道。
許攸湊到沮授耳邊,微微一笑,以一種極低的聲音。
“什麼?!”
沮授看著許攸,有些不可置信。
許攸見狀立刻拉住沮授,說道,“你我皆是冀州世族,當為家族著想啊。”
沮授眯著眼睛看著許攸,甩袖而去,“如此行徑,在下還做不到,道不同不相為謀!”
“沮兄何必如此倔強呢,此刻孰強孰弱,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許攸攔住了沮授說道。
“從一而終,乃是人臣基礎之道,許兄此謀在下斷然不會透露給他人,但在下也絕不會從許兄之言。”
“你我就此分道揚鑣吧。”
沮授推開了許攸,獨自上馬,向著信都方向揚塵而去。
“哎,迂腐,太過迂腐。”
許攸歎了口氣,同樣地翻身上馬,但離開了袁營之後,卻去往了相反的方向。
當日午時,漢營之中。
“陛下,有人自稱袁紹軍師,前來求見。”
傳令官闖入了劉辯的大帳開口說道。
“可有帶官印符節?”
“沒有,隻有一襲衣衫與一匹黃馬。”
劉辯聞言,起了好奇之心,“哦?有趣,快請進來。”
半刻之後,許攸在士兵的護衛下,左看看、右看看,緩緩地走入了劉辯的大帳之中。
“在下許攸,見過陛下。”
“哦?許軍師,不在袁紹營中效力,特來朕處,可是奉了袁紹之命?”
劉辯擺了擺手,讓護衛的士兵退下之後,看向了許攸。
“啟稟陛下,在下此次前來,是特意來棄暗投明的。”
“哦?此話何意?”
劉辯並沒有過多的驚訝,隻是淡淡地問道。
“哎,不瞞陛下,在下於袁紹營中,已經待不下去了,與其去困守孤城,不如棄暗投明啊。”
許攸歎了一口氣說道。
“嗯,田豐一來,你與沮授確實不會再受到重用了,不過許先生,棄暗投明也需要投石問路的,若是你手中的石頭不大。”
“可叩不開朕這扇門啊。”
劉辯抬眼說道。
“陛下,不知此圖是否可以。”
許攸說罷,從懷中摸出了一張圖紙,交給了衛士,放在了劉辯的桌上。
劉辯展開圖紙一看,竟然是田豐為袁紹謀劃的布防圖。
看了片刻,劉辯當即合上圖紙,看向了許攸,“這點恐怕還不夠啊,若論兵力和糧草,似乎是朕占優的。”
“田豐此計也是在賭,賭袁紹的兵力能守住朕的攻勢。”
“朕隻需要穩紮穩打,便能讓田豐的計劃落空。”
許攸聞言,微微點頭,但他卻是沒有想到布防圖不足以打動劉辯。
一時間帳內陷入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