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早言,此戰之敗,並非是袁軍將領無能,乃是袁紹之過。”
“將軍不必自責。”
許褚說罷,將張郃扶上了自己的坐騎,拉著馬兒便脫離的戰場。
一眾跟隨著張郃的新兵見到自家的主將已經被漢軍所俘獲,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戰意。
當即將手中的兵器一丟,便趴在原地,不再動彈。
張郃見狀不禁問道,“如此精準的打擊,不知是出自誰人之手。”
“自然是我家軍師啊,不過此間也有那許攸的功勞。”
許褚轉頭看向張郃,笑道。
“許攸!果然是這個惡賊!”
“賣主求榮之輩!”
許褚見張郃如此憤怒,不知怎的似是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當初他也見許攸不順眼,若不是他帶來了有利於劉辯的消息,許褚甚至想直接殺了他。
但此刻,許攸又想到了劉辯先前的行事邏輯。
突然覺得留下許攸是一個絕對正確的決定。
隨著張郃全軍的潰散,劉辯的所有兵力,全部支援到了林中的戰場。
不過片刻的時間,麴義依仗的兵力優勢,與後方來援的張郃都已經變成了泡影。
與高順交手的麴義,不禁越打越急。
而高手之間的對弈,往往更多是心性的比拚,越是想速勝的麴義,出手就越沒了章法。
急躁之下,麴義的槍路被高順尋到了破綻。
高順當機立斷,長槍橫掃,如同長鞭一樣抽在了麴義的身側。
這一擊勢大力沉,饒是那麴義在瞬息間反應了過來,舉槍格擋,卻也因為高順的完全發力,被抽落馬下。
麴義剛一落馬,便被高順身側的陷陣營兵士圍了個水泄不通。
“要殺便殺!”
麴義起身剛想反抗,卻被四麵八方湧過來的大盾擠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陛下愛才,將軍之能,能輔佐我大漢之軍,豈能輕易殺了?”
“將軍若是愛惜麾下將士,還是下令停戰吧。”
高順也是練兵的能手,兩人之間多少是惺惺相惜的。
麴義聞言,哀歎一聲,扭過了頭去。
高順見此,立刻大喝,“敵將已擒!還不速速投降?”
這一句話,瞬間擊潰了先登營本就不多的士氣。
一眾兵士看到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的麴義,皆是再無戰意。
原本橫掃河北的強軍,此刻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丟盔棄甲。
“來吧,快些動手。”
麴義見狀,笑道,“保住這些兵士便好,要我投降卻是萬萬不能。”
高順聞言,擺了擺手,“將軍既然不願降,便要受一點苦頭了。”
高順翻身下馬,將麴義雙手困住繼續說道,“陛下既能放了文醜,也不會為難將軍。”
“將軍若是不願為我大漢效力,待陛下取勝之後,便會放將軍離去。”
“你們不殺我?”
麴義不可置信地問道。
“將軍之才,不下於我,我也是降將,陛下能以親軍將領容我,又豈會容不下將軍?”
高順此話,可謂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