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聞言,微微一笑道,“啟稟陛下,水軍不同陸軍。”
“水上爭鬥更不同於陸上爭鬥。”
“陸上布陣,隻需讓軍士們訓練熟悉即可。”
“而水上布陣,需要兵士訓練的同時,還需要兵士們對水流與天氣有一定的了解。”
“不然即便布陣成功,隨著水流湧動,陣法就會變形。”
“所以自古水軍,貴精不貴多,周將軍既然對水軍之道有所了解,何不與我分開練兵,兩月之後隻需互相演練一番,便知高下。”
“皆是我等在各自補全不足之處,如何?”
甘寧說罷,劉辯微微點頭,“不知公瑾意下如何?”
周瑜看向眾人微微一笑,“軍陣如棋局,若是獨自擺譜,終覺寂寞,今日有猛將對弈,自然喜不自勝,微臣願意遵從甘將軍之言。”
“好!既然如此,興霸且帶公瑾前去水軍訓練之地,早日熟悉一番。”
“臣,領旨。”
兩人走後,獨留劉辯與孫策。
“伯符,你該知道朕的意思,朕也不是不念及你的身體,隻是你與朕皆是廝殺過的人,與其連綿病榻,朕覺得,伯符還是該奔赴沙場才好。”
“陛下知我,臣卻如陛下所想,惟願身死沙場。”
“但臣弟年幼,仍不堪大任,臣妹任性,多虧陛下照料,實有不放心之處。”
“但袁術此賊與我孫氏滿門皆是死仇,大丈夫若不報父之仇,又有何麵目立於天地之間?”
“臣,願速回揚州領兵。”
孫策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
“伯符,不急於一時,你且在京中安住,待劉表與陶謙遣使來後,再做決斷。”
“京中大補之物不少,尚有三月之餘,朕有信心可以讓伯符調理好身體。”
劉辯拍了拍孫策的肩頭說道。
“多謝陛下,臣愧受了。”
孫策拱手謝禮的同時,鹿肉已經烤製完畢,張讓端上了兩盤鹿肉,放在了兩人麵前。
“伯符,請用,此乃朕親自獵的。”
“多謝陛下。”
一場冬遊,被益州之事徹底攪亂,劉辯全程皆在處理相關的事務,不過好在皇後明理,替劉辯承擔了大半照料群臣的事務。
五日之後,荊州和徐州的回信也送回了京城。
劉辯看罷後,立刻喚來了滿寵與荀彧。
“荊州還是讓大公子劉琦前來,而徐州卻是讓糜竺前來。”
“啟稟陛下,這糜竺,乃是徐州當地的糜氏一族,其族內之人頗擅商貿之事,深得陶謙的信任。”
“隻是再信任恐怕也不及自己的孩兒,所以微臣不解陶謙此舉之深意。”
滿寵開口道。
“臣倒是覺得,陶謙是因為重視才讓糜竺前來,一來我洛陽的貨品並未直接銷往徐州,二來臣素聞陶謙兩子,皆不堪其用。”
“陶謙又已經年老,頗有仰仗徐州糜氏之意。”
荀彧的說法倒也貼合劉辯了解的事實。
“既然是如此的話,隻怕徐州的意圖會與荊州相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