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還請三思啊,我等畢竟是天子親軍,如此做法怕是折了陛下的顏麵!”
周瑜不卑不亢地拱手道。
“哦?本將才是主將,你不過是個副將,竟也想用陛下壓我?”
“你可知道軍中規矩?”
“冒犯主將,當以何罪論處?”
甘寧手扶腰間佩刀,厲聲問道。
“末將自然知道。”
周瑜哀歎一聲,說道。
“好,既然知道,便自行去領罰吧!”
“末將雖然領罰,卻也不能坐看將軍折損陛下天威,若將軍執意要斬來使,末將說不得要在殿前參將軍一本。”
周瑜站起身,退下自己的盔甲,厲聲說道。
“哼!將這群所謂的使臣先行壓下去,明日再做定奪!”
甘寧聞言,不耐煩地說道。
待兵士們送走了使臣之後,甘寧立刻看向周瑜道,“公瑾,不必真打吧?”
“用豬羊之血做做樣子也就是了。”
“不行啊,將軍,若是那使臣是心思細膩之人,看破了其中的原委,隻怕袁術難以中計。”
“將軍還是真打吧。”
周瑜苦笑一聲道。
“哎,好吧,公瑾之策,我定然仔細記下,報於陛下及兵部知曉。”
甘寧說罷,有些不忍心的下令兵士,開始責打周瑜。
周瑜一邊被打,一邊口中還高喊著甘寧的不是。
這聲響落在了一般兵士們的耳中,也都以為甘寧與周瑜不合。
鞭打直到周瑜的背部滿是血痕方才停止。
甘寧看著有些於心不忍,立刻將自己準備的傷藥遞了上去。
“將軍,不可,使臣未離開之前,你一定要裝出與我不合的樣子,唯有這樣,他才能相信。”
甘寧歎了一口氣,收回手中的傷藥說道,“好吧。”
是夜,河道之上遍布薄霧,周瑜佝僂著受傷的身體,來到了關押袁嗣等人的地方。
他左顧右盼後,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拿出了牢房得到鑰匙,“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乃是自古便有的道理。”
“今日本將便放你們離去,希望你們到了京中,能極力促成和談一事,莫再讓將士流血犧牲了。”
隨著周瑜的話音落下,牢房的鎖也被打開。
袁嗣看著遍體鱗傷的周瑜,立刻抱拳道,“敢問將軍高姓大名,為何相助?”
“本將周瑜,原是孫將軍麾下,為何相助也已說明,你們的商船扣在艦尾,守衛的士兵本將也都打了招呼,你們速速離去吧。”
周瑜說罷,轉身便要走,卻被袁嗣攔了下來。
“將軍,我看此間主將乃是無謀之人,將軍與他不合,今日有放了我們,來日定然被他所為難,將軍何不隨我們同去京中?”
袁嗣真誠地說道。
“不必了,我本是孫將軍麾下,若我與你們同去,想來陛下也不會信我,如此便好。”
周瑜有些哀怨地擺了擺手道。
袁嗣聞言,眼睛一轉,似是發現了什麼道,“將軍本事孫將軍麾下,為何會在漢軍處?”
“哎,此事說來話長,若非孫將軍的母親與小弟被扣京中,我又豈會入漢軍營中?”
“你們速速離去,再遲隻怕要被巡查的士兵發現。”
“巡查的兵士乃是主將心腹,與我素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