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為先生著想。”
“在下雖然遠在汝南,卻也知道先生是陛下在年少時就倚重的軍師。”
“陛下少年英武,百戰不殆,其中也不乏先生之助力。”
“天下軍師,唯獨先生,可謂是甲首之列。”
袁嗣的這番奉承之言,讓郭嘉聽了大為受用。
“但是……”
“但是什麼?”
郭嘉有些不解的問道。
“既然天下無人可出我之右,陛下待我也恩遇有加,還有什麼可但是的?”
“先生說的不錯,隻是,先生可曾聽聞,飛鳥儘,良弓藏?”
“此刻朝堂之上,荀令君與戰事之上雖不如先生,但卻多受陛下依仗,倒是先生最近是否有些無事可做了?”
“你!莫非隻是來挑撥離間的?”
“並非如此,隻想助先生一展所學罷了。”
“先生以為,如今的大漢,如此強盛,還會有戰事嗎?”
“在下以為還是會有的,不過那是對外族了,同外族作戰,隻怕先生鞭長莫及啊。”
袁嗣起身,借著樂聲繼續說道,“實則,我家主公也知道事不可為,這才讓我赴京中求和。”
“我家主公一降,大漢之地,便隻剩益州還在作亂。”
“以當今天子的才智勇武,在下以為,益州之亂年內可破之。”
“但,倘若真是如此,那先生在後世口中的讚譽,隻怕也要到此為止了。”
郭嘉聽到此處,哈哈大笑起來,“你覺得我一階寒門,登臨兵部尚書令的高位,還需要你口中所謂的讚譽嗎?”
“先生或許不求虛名,但潁川郭氏呢?”
“先生雖為寒門,但郭家卻也曾是豪門大族,難道先生不想恢複先祖之榮耀嗎?”
袁嗣說到此處,從懷中拿出了求和的文書,遞給了郭嘉。
“罷兵三月?可獻銀錢五萬貫,糧草三萬石?”
“足下這拖延的計策,是否太過明顯了?”
“莫非是將陛下當成傻子麼?還是將我當成傻子。”
郭嘉丟下了和談的文書,笑道。
“先生誤會了,實則主公早有降心,隻是前有袁紹之鑒。”
“主公難免投鼠忌器,若是一次性將家底全部交出,總擔心卸磨之驢,難以久存啊。”
袁嗣立刻解釋道。
“若是如此說的話,倒也有些道理,隻是此事與我的後世名聲,與我郭家何乾呢?”
“先生難道不知,賈詡、呂布在益州?”
“此二人乃陛下大敵,若是我豫州平穩了,陛下定然將目光放在益州之地。”
“此刻朝廷之兵,或在冀北,或在豫州,陛下可用之人不多,唯獨先生最為可靠。”
“若先生領兵與劉皇叔一同拿下益州,隻怕先生在朝內的名望,便再也無人可出先生之右了。”
袁嗣拱手說道。
“有趣,你倒是很有趣啊。”
“所以,我要付出什麼?”
“為你們促成和談?讓袁術得以喘息?好將禍水西引?”
郭嘉笑道。
“先生如此說就有些過了。”
“我這人說話曆來如此,既然你提到了為我好的事情,我自然也要為你好了。”
“袁嗣,你且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陛下的事情,不過你的想法我卻能為你變一變,於你而言,隻會得利更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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