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沉默的坐了許久。
最後一次給王憶雪打電話，還是和之前一樣。
裡麵隻剩下嘟嘟嘟的忙音，依然沒有任何接通。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直接拿起桌上電話，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喂，總機嗎？麻煩幫我撥參謀部。”
“好，好，麻煩了。”
片刻之後，那邊傳來一道聲音：“這裡是參謀部，找哪位？”
林輝開口道：“你好，我是602師老虎團團長，林輝。”
對麵頓時露出詫異的表情，隨即興奮的說：“是林團長啊！沒想到我還能接到您的電話，你現在可是咱們戰區的大紅人啊！”
“這回比武，咱們整個西南都跟著你露臉了！”
“昨天我剛從京城開會回來，人家聽到我是西南的，熱情得不得了，這都是沾了你的光啊！”
林輝尷尬地賠笑兩聲：“同誌，我能先打聽個人嗎？”
“行行行，可以可以，你要打聽誰，我肯定配合你。”
“王憶雪。”
對方愣了一下：“你，你找信息辦的王主任啊？”
林輝點頭：“我打她電話打不通，她現在還在國外嗎？”
對麵尷尬一笑：“林團長，實在不好意思，關於王主任他們的事情，上級交代過絕對保密。而且，他們都出國了，說句實話，部門裡誰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不好意思了，幫不了你的忙了。”
林輝好奇的問：“難道他們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嗎？”
參謀部的人搖搖頭：“這就不是我能問的了，就算傳回來，咱也不知道啊。”
“彆說我了，咱們參謀部裡其他人也不知道，恐怕也就隻有司令副司令他們才知道消息了。”
“真是對不起，幫不了你忙了。”
林輝歎口氣：“沒事沒事，麻煩你了。”
掛了電話，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按理說，王憶雪隻是出國學習，並不是執行什麼秘密任務。
本來就是公開的行程，不可能直屬部門都不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就算司令和副司令他們知道消息，但人家日理萬機的，哪有工夫管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林輝臉色沉了下來，直覺告訴他，這裡頭肯定有事。
“團長，團長！”一個警衛急匆匆的跑進來喊道：“首長來了。”
林輝微微一愣：“又是哪個首長？”
“司令來了。”
林輝連忙站起來，剛好他心裡有疑問，正好司令就上門來了。
他正了正帽子，急忙朝外走去。
“立正！”
“稍息！”
林輝來到外麵時，幾輛車已經停好。
周忠義也已經把隊伍集合完畢。
等他跑到隊伍旁邊的時候，周忠義正在和司令做彙報。
徐千山淡淡地說：“除了這次參加比賽的人之外，其餘人解散，繼續訓練。”
“是。”周忠義回頭大喊：“參加全軍比武的人留下，其他人解散，繼續訓練！”
“一連向右轉，跑步走！”
“二連向右轉，跑步走！”
“……”
各支隊伍迅速代開，四十個人立刻站好隊伍，一個個挺起胸膛。
徐千山笑嗬嗬的對林輝說：“怎麼樣，十個一等功挑選好了嗎？”
“報告首長，已經挑選好了。”林輝大聲喊道。
徐千山點頭：“那讓他們出來吧，我把軍功章也帶來了。回頭政治部會通知他們家人，武裝部和民政部門會敲鑼打鼓的，熱熱鬨鬨把牌匾送上門。”
“是，首長！”林輝轉身喊道：“馬小山！”
“到！”模樣精瘦的馬小山一步向前跨出，臉上按耐不住的激動。
“許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