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汪月的家屬。”旁邊的輔警小聲說道。
張正趕緊走到那群人麵前,誠懇的說道:“叔叔阿姨,大爺大媽,你們快起來,你們快起來!
有啥事兒,咱們進去說。”
“領導!領導!你可一定要給我閨女做主啊!
嗚嗚嗚!我閨女,我閨女絕對不是自殺的!我閨女,她不可能自殺的!”一個中年女人聲音嘶啞的哭著說道。
“阿姨,咱們進去說,你們這樣,咱們咋談呢,您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楚男也開口說道。
“阿姨,您快起來,您放心吧,我們領導正關注這個案子呢。”孫靜雅一邊說,一邊把把中年女人攙扶起來。
來到會議室,楚南他們忙活著給每人倒了一杯水。
“阿姨,您喝口水,緩緩咱們再說。
您放心,我們肯定會查清楚汪月的死因,絕對會給你們一個交代。”楚南開口說道。
“警察同誌,前天月月給我們打電話,說她忙完這兩天,可以放兩天假,她想回老家去看看爺爺奶奶。
你們說,前天打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前天夜裡咋可能突然就想不開,跳河了?”中年男人開口問道。
“汪月前天給您打電話了?具體說幾點?”楚南開口問道。
“中午十一點多。”中年男人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您怎麼記得這麼清楚?”楚南有些意外。
中年男人帶著哭腔說道:“我跟她媽,我們都在廠子工作。
上班的時間,是不準帶手機的。
所以啊,月月給我們打電話,一般都是中午十一點半到一點之間。
昨天是我們吃午飯的時候給我們打的電話,我能記不清麼?”
“汪月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反常的情況?
比如說,心情不太好,或者是跟你們說沒說過比較奇怪的話?”
“沒有。”汪月媽媽搖搖頭,“月月特彆懂事兒,她知道我們不容易,每次給我們打電話,都是說一些高興的事情。
她跟我們說,她們小組的研究項目得到了國家的認可,正在申請專利呢。
她說,要是專利申請成功了,能掙不少錢。
到時候,我們就不用工作了。她給我們買一套大房子,讓我們享福。”
楚南心裡一震,回頭看向張正。
“張隊,這個情況你們在調查的時候,了解到了麼?”
“沒有。”張正有些尷尬的搖搖頭,“昨天我們主要是去了汪月的出租屋,跟她幾個同學了解情況的時候,也沒有提到這個問題。”
楚南點點頭,“爺爺奶奶,叔叔阿姨,你們先回去,有什麼線索,我們第一時間跟你們聯係。”
送走了一行人,幾個人全都有些沉默。
“楚南,這樣不行啊。
證明不了汪月是他殺,咱們就沒法立案。
不立案的話,咱們可就沒辦法進學校裡麵進行深入調查。”張正開口說道。
楚南點點頭,“恩,我一會兒再去福濟橋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兒線索。”
“你們還是趕緊休息一會兒吧,飯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
你們這可是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一天就睡兩三個小時,鐵人都受不了!”張正開口說道。
楚南確確實實困的有些扛不住了。
在辦公室迷瞪了一會兒,睜開眼居然已經是中午了。
吃過午飯,楚南就帶著孫靜雅幾個人來到了福濟橋。
橋不長,估計在八十米左右。
一共有八個橋墩。
橋墩比橋麵寬六米,所以兩邊各露出三米左右。
因為現在是枯水期,所以橋墩離水麵差不多有七八米的高度。
這會兒,靠近中間的幾個橋墩伸出去的平台上,都有釣魚愛好者。
原本的護欄高度不超過八十公分,後麵經常有孩子落水,所以有增加了四十公分的鐵護欄。
時間太久了,再加上維護保養不到位,鐵護欄上麵的防水漆掉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