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我肯定是在睡覺了。我自己租的房,沒人能給我證明。”
“你不是跟方磊住一個宿舍麼?”
“我嫌宿舍住著不方便,而且我這人不喜歡跟彆人住,就在外頭租了個一室一廳。要是太晚了我住宿舍,平常的時候我就住出租屋。”
“你可以為你說的話負責麼?”
“可以。”
楚南冷冷的盯著周同,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說道:“成,那就先委屈你一下,在我們這兒待一天,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工作。”
“楚南,你怎麼不問了?”楚南剛出門,張正就一臉著急的問道。
楚南無奈的笑笑,“張隊,這家夥學曆比我還高,你覺著他能老老實實的交代麼?
殺人,而且是倆,罪名坐實了隻有死路一條,這個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咋整呢?就一個茶杯連直接證據都算不上,咱們把他放了?”張正苦著臉問道。
楚南也頭疼呐。
現在也沒彆的辦法。
“先找證據吧,我就不相信了,他還真能做到天衣無縫。
調取福濟橋和周同出租屋附近的所有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聯係南區各個轄區派出所,讓他們逐一排查周邊的藥店,診所,醫院,看看能不能找到周同最近幾天的買藥記錄。”
“好。”張正點點頭。
楚南剛回到辦公室,張斌就端來了一杯熱茶。
然後一臉諂媚的笑著問:“組長,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怎麼收拾周同了?”
“沒有。我要是想到了,我拖著好玩兒嗎?
張哥,你咋想的?”楚南苦笑著說道。
“不是。”張斌急得麵紅耳赤,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是,我覺著,我覺著,這點兒事兒應該難不住你。”
孫靜雅忍不住說道:“張哥,咱們組長是人,不是神。
這種一點兒證據沒有的案子,他也沒整。
除非是周同自己突然良心發現,招供了。
要不然,咱們隻能一步一步的查,看看能不能挖出點兒證據來。”
張斌尷尬的撓撓頭,“我就是好奇問問,嗬嗬。”
黃俊端了幾杯咖啡,首先給楚南遞了一杯。
“楚組,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吧?喝杯咖啡提提神。”
“喲,黃俊,今兒這是咋了?突然這麼大方,請我們喝咖啡?”張斌裝作一臉吃驚的樣子問道。
“你不喝還給我。”黃俊很嫌棄的說道。
“我喝我喝。”
“你們聽說了沒有?東區辦個了案子,好家夥,嶽父把女婿全家都殺了。”
黃俊的話,讓辦公室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啥意思?嶽父把女婿一家都殺了?連他閨女都沒放過?瘋了?”張斌楞楞的盯著黃俊。
“不是。”黃俊搖搖頭,“是他女婿,還有他親家公親家母。”
“為什麼啊?女兒被欺負了?”孫靜雅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兄弟說,這個案子特彆複雜。
這個女婿吧,農村人,他嶽父嶽母就一直看不起他。
那嶽父嶽母,就打著照顧外孫女的名義,搬進了女婿女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