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不排除薑良吹牛的可能。
這種人很多,喝點兒酒了,就愛吹牛皮!
弄個所長往身上拉關係的,那都算是一般般的。
不少人動不動我跟縣長什麼什麼關係,我跟市長什麼什麼交情。
酒桌上的話,聽聽就行,可千萬彆當真。
楚南淡淡的笑著說道:“算了,彆麻煩了。我覺著,在哪兒乾都行。
我在八道拐乾著挺好的。”
薑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都是兄弟,你就彆跟我客氣!明兒我就去跟我姨夫說說,我辦事兒,你放心!
你問問張俊偉,他是搞監控的,我手底下的工地,監控活兒是不是全都是他乾的?
一百多萬的活兒呢!為啥我不交給彆人?兄弟!”
張俊偉有些尷尬的笑笑,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
“薑總,我乾了!多謝你賞口飯吃!”
“屁話,咱們這叫朋友之間互相拉扯一把!
艸!你特麼八個屁股啊?擠你媽了個皮!艸你大爺的!把椅子往那邊挪挪!”
薑良突然轉過身,對著隔壁桌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罵了起來。
那男人回過頭,好家夥,長得跟剃了胡子的張飛一樣。
薑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這邊這麼多同學呢,立馬又來了底氣。
“咋的?比特麼誰眼睛大是吧?你自己看看,你特麼椅子在哪兒呢?
福滿樓是你家的?你想咋坐咋坐?
趕緊的,把椅子挪走!”薑良怒氣衝衝的說道。
那男人眉頭緊皺著,黑著臉問道:“你特麼吃屎了是吧?滿嘴噴糞?不會說人話?你特麼再跟我嗶嗶一個試試!勞資弄死你!”
薑良乾巴巴的吞了口唾沫,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楚南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
陳軍,37歲,醉駕,被判有期徒刑三個月,緩刑六個月執行。
“陳軍是吧?這個月到所裡報到了麼?”
那男人猛的瞪大了眼睛,一臉惶恐的看著楚南。
“領導你好,我昨天剛去報到。”
“挺好,彆惹事兒,你現在惹事兒是什麼後果,你應該知道。”楚南微笑著說道。
陳軍使勁兒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少喝點兒酒,喝酒誤事兒。”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跟朋友一塊兒吃個飯,沒喝。
領導抽煙,嗬嗬,領導抽煙!那什麼,各位領導,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狗眼看人低!
今天這一桌算我的,就當我給各位領導賠罪了。”陳軍一臉諂媚的說道。
“不用。”楚南擺擺手,“我們這兒要是讓你付錢了,那你可就是賄賂。這是犯法的。”
“是是是,我不懂法。各位領導慢慢吃,我們已經吃完了。”
陳軍低頭哈腰的說了一聲,趕緊拎著幾個朋友去結賬了。
薛奇有些吃驚的看著楚南,忍不住笑著說道:“楚南,行啊!麵子夠大的!”
薑良淡淡的說道:“那可不,要不然怎麼說警察是好工作呢!再牛批的人,見到警察都得悄悄的。
沒勁,楚南,今兒要不是你在這兒,我非得收拾那小子不可。
特大爺的,什麼屌人,一點兒素質沒有。”
就在這時候,一道楚南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薑良?你怎麼在這兒?”馬文明從裡麵的包廂走出來,一臉吃驚的看著薑良。
薑良立馬就來了精神,笑眯眯的說道:“姨夫,您怎麼在這兒?
我們同學聚會,一塊兒吃個飯。
嗬嗬,我們剛還說到你呢,正好,給你介紹一下。
這個是我老同學,好兄弟,現在在八道拐。
姨夫,您看您能不能幫幫忙,把他從八道拐調到你們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