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簡單的洗漱一下,楚南就睡了。
一夜無事。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千篇一律的生活。
洗漱,點名,跑操,吃飯,乾活兒,吃飯,午休,乾活兒,看電視,吃飯,睡覺。
季節的原因,現在監獄裡的活兒主要是做鞋子。
有技術的踩縫紉機,沒技術的粘鞋底。
楚南的工作是品檢員,鞋子做好了看看有沒有問題。
活兒輕的不行,唯一難受的就是坐的屁股疼。
坐久了還有點兒瞌睡。
這幾天時間,楚南一直在嘗試著拉近和鄭好義的關係。
效果不錯。
鄭好義現在已經開始跟楚南稱兄道弟了。
但是對於楚南來說,這個進度遠遠不夠。
第四天中午,二監區食堂。
“今兒菜不錯嗨!居然有紅燒魚!義哥,南哥,趁熱吃。”眼鏡男給楚南和鄭好義每人分了一塊紅燒魚,然後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監獄裡的紅燒魚那做的真的是,每塊大小基本上都是一樣。
每個人隻有三塊。
眼鏡男兩塊都孝敬出去了。
其實他是不虧。
楚南沒來之前,那兩塊都得孝敬給鄭好義。
現在他還是沒變,但是跟著楚南混那可是美滋滋。
一到晚上,燒雞,烤魚,紅燒肉,鹵豬蹄,那是天天不帶重樣的。
還有水果,橘子蘋果石榴香蕉哈密瓜。
抽的是啥?
華子,紫樓,小天葉...
這玩意兒彆說坐牢,在外麵他也抽不起啊!
所以說,楚南現在在監室裡的地位,那就相當於再生父母。
楚南也沒客氣,挖起一塊魚就塞進嘴裡。
今兒這魚做的還算有水平。
滑滑嫩嫩的,一點兒腥味兒沒有。
一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突然坐到鄭好義麵前,把飯盒猛的往桌子上一放,菜湯都噴濺出來了。
三個小年輕跟著坐在他旁邊,全都冷眼盯著鄭好義。
鄭好義眉頭緊鎖的看著絡腮胡子,冷冷的問道:“大老張,你想乾啥?”
“he~tui。”絡腮胡子一口濃痰吐到鄭好義的飯盒裡。
鄭好義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殺氣騰騰的盯著絡腮胡子,“大老張,你想死麼?”
絡腮胡子一臉嘲諷的看著鄭好義,陰陽怪氣的說道:“咋的?你想吐沫星子噴死我?鄭好義,你行不行啊?
來,你爺爺在此,有種你弄死我。”
鄭好義胸口劇烈的呼吸著,眼睛都快變成了紅色。
他想發飆,但是他不敢。
刑期就剩最後一個多月了,眼瞅著就要出去了。
現在動手,那不是作死麼?
“大老張,除非你想在監獄住一輩子!等你出去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鄭好義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嗎?可惜了,你爺爺我不認識後悔這倆字。
還有一個多月吧?這一個多月低調點兒,見到你爺爺,把頭低著!
要不然,你爺爺我見你一次整你一次,聽得懂人話麼?”絡腮胡子很囂張的說道。
“艸!你特麼沒上過學麼?你爹沒教過你,不能隨地吐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