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輕的暴脾氣立馬就上來了,他拿著鑰匙把口罩給戳了個洞,總算是勉強把煙塞進嘴裡。
“你想問我啥?問吧。”小年輕舒舒服服的抽了口煙,這才開口說道。
“巷口的殺人案,你昨天是不是看到了?”楚南試探著問道。
“呼。”小年輕很瀟灑的吐了口煙,淡淡的說道:“幫助你們破案,有獎金麼?”
“沒有。”楚南搖搖頭。
“奧,我啥都沒看見。”小年輕回答的倒是挺乾脆。
這是真把楚南整不會了。
乾了兩輩子刑偵工作,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明目張膽薅警察羊毛的。
不得不說,這小年輕挺有勇氣。
“按照法律規定,我國公民,有配合警察工作的義務。
我們辦案子,抓壞人,也是為了保護你們。
讓你跑一趟,也麻煩你了,這樣,我個人補償你二百塊跑腿費,你看行不行?”楚南掏出二百塊錢,塞到小年輕手裡。
小年輕倒是沒有客氣,接過錢塞進口袋裡。
“昨兒晚上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傻批蹲拐角那地方,就是你剛才蹲的那地兒。
沒穿雨衣,也沒打掃,就蹲牆角那兒,低著腦袋。
我還以為是要飯的或者是精神病,我就上去問他咋不找地兒躲躲,那家夥直接給我來一句,滾蛋!
我想著這人特麼好心當做驢肝肺,就沒搭理他了。
今兒中午的時候,我聽彆人說,那兒死了人,我就覺著,估計是跟他有關係。”
小年輕的描述,跟楚南的猜測差不多。
“你看到那人的時候,幾點?”
“十一點多吧,估計十一點不到二十的樣子。”
他有點激動的問道:“你看到那人的長相了沒?”
“沒有。”小年輕搖搖頭,“當時下了那麼大雨,都三更半夜了,就那破路燈,基本上是擺設,咋可能看得清人。”
“他說的是哪兒的方言,你能聽出來麼?”楚南繼續問。
“聽不出來,好像是普通話。對了,那家夥個兒挺大的,蹲那兒好大一堆。
聲音有點奇怪,脾氣特彆暴躁,吼我的時候,我覺著他想打人。”
“聲音有點奇怪?怎麼奇怪?”
“說不清楚,聲音有點兒發顫,我覺著他好像是挺害怕。”
“害怕?”楚南一臉吃驚的看著小年輕。
一個把年輕女性當成獵物的變態殺人狂,會害怕?害怕什麼?
你總不能說,他殺人是被人逼的吧?
楚南再次給小年輕遞上一支煙,試探著問道:“哥,彆著急,你再仔細想想,看看還能不能想起來什麼細節。”
小年輕愣愣的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沒了,當時那麼大的雨,天又那麼黑,我是真沒仔細看。
對了,我聞到有一股子機油嘛還是汽油的味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
“機油和汽油的味兒?”楚南有些吃驚的看著小年輕。
昨天晚上暴雨,這個情況下,周圍的味道會無限擴大。
舉個例子,在農村住過的朋友感受應該清晰一些。
下大雨的時候,青草樹葉,泥土味兒會特彆重。
特彆是小時候家庭有旱廁的,一到下暴雨,好家夥,那味道真的是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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