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楚南就已經看了,車子右後翼子板有一個小坑,應該是石頭砸的。
這個雖然算不上證據,但是你車上也算是有傷了。
高速碰瓷兒黨就等著這個呢。
黃俊還真就傻乎乎的鑽了進去。
在很多時候,有些人就想著大事兒化小小事兒化了,賠點錢就過去了。
更多時候,高速碰瓷黨都是團夥作案。
下車之後,幾個人吸引你的注意力,有人悄悄的溜到你的車後麵,給你的車來個手工整容。
拿個砂紙銼刀,想給你的車整個碰撞傷,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
所以,一下車,楚南就靜靜的站在車子後麵。
可把兩個小年輕給愁得不行。
他們時不時的轉身看一眼楚南和孫靜雅。
這明顯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按照國人喜歡湊熱鬨的特性,朋友跟人爭吵呢,不說幫忙了,你怎麼著也得上去看看吧?
楚南這麼整,可是超出了兩個小年輕的理解範圍,他們實在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中年男人哪兒知道這兒的情況,聽到黃俊這麼說,頓時來了精神。
對於他來說,事情發展到這兒,那幾千塊錢基本上就算是穩了。
所以他很豪橫的說道:“你特麼一下車就開始跟我吵吵,車都沒檢查,你咋知道車子有沒有傷?
走,咱們一塊兒看看!我讓你心服口服。”
中年男人說完,氣勢洶洶的朝著楚南的車子走了過來。
路過兩個小年輕的時候,他打了個眼色。
其中一個小年輕勉強的笑笑,貼著中年男人的耳朵說了句悄悄話。
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愣愣的看了楚南一眼,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兩個小年輕。
他在車子周圍轉了一圈,指著之前石頭砸的那個小坑說道:“這是什麼?恩?這是什麼?還說你沒剮蹭!
我說兄弟,都是出門在外的,要點兒麵子好麼?”
“你說完了麼?”楚南有些不耐煩。
中年男人回頭看了楚南一眼,冷冷的問道:“咋的?聽你這意思,想挑事兒?”
楚南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掏出工作證。
中年男人心裡咯噔一聲,等他看清楚工作證上的字兒,臉色瞬間拉垮下來。
“哥,抽煙,抽煙。這事兒算了,這事兒算了,不就是剮蹭一下麼,回去我開到修車店去補點兒漆就成。”中年男人立馬變得熱情起來。
“那怎麼能行?你彆害怕,該維護的合法權益是必須得維護的,你不要看我是警察就退讓。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是不是這個道理?
不過不管做什麼事兒,那都得按照規矩來。你不是說我們的車剮蹭了你的車麼?
咱們該報警報警,該走保險走保險,該賠的賠。
黃哥,你還愣著乾嘛?打電話報警。”楚南很認真的說道。
中年男人趕緊開口說道:“哎,彆彆彆,哎喲,這算個啥事兒,不算事兒!
那什麼,警察同誌,我們真的是還著急開會,這個事兒我認了,算我的錯,成不成!
你們從車子受損了,也算我的!這樣,你的車我看著也是新車,修車估計得個三五千。
這錢我出了!”
中年男人說完,擺擺手說道:“二子,去,把我的包拿來!”
“彆!我們是執法人員,可不能帶頭兒違規。咱們還是按照正規程序走。
交警過來定個責任,然後報保險,你們該乾嘛乾嘛去,事兒辦完再修車,也不耽誤事兒。”楚南笑眯眯的說道。
“不用,不用,這麼整太麻煩!我認了,這事兒是我的責任!我賠錢。”
“不是,你彆誤會我的意思。你當我是跟你客氣麼?我是懷疑你們是碰瓷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