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楚南回頭看了一眼,是一個看著50來歲的老人。
汪鵬趕緊迎了上去,有些無奈的說道:“叔,你怎麼又來了?我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這個事情我們給你解決不了。”
“什麼情況?”楚南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兒子賭博,欠了不少外債,跑到外地去避風頭了。
他們就一直說他兒子是失蹤,我們調查過,他兒媳婦兒跟我們說了這件事情,賭博輸了100多萬,還欠了40多萬的外債。
還不起錢,又怕那些放高利貸的找麻煩,所以就到南方去想法子掙錢去了。
他兒子的手機定位確確實實是南方的一個城市。”汪鵬解釋道。
“老爺子沒跟他兒子聯係嗎?”楚南開口問。
“怎麼沒有聯係?他兒子一直在用社交軟件跟他們聯係呢,不僅有文字,還有語音,他們也確定那聲音就是他們兒子的。
隻不過他兒子擔心自己的位置會被暴露,所以一直不敢跟他們直接通話。”汪鵬回答。
“他要是沒事兒,他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們打個電話呢?不敢用手機,用座機打一個也可以啊。
這都大半年了,他媽媽都擔心的生病了,我們現在隻想知道他在哪兒,過得怎麼樣。
警察同誌,請你們幫幫忙,幫我們找找劉建,哪怕是讓他給我們老兩口打個電話也行啊。”老人一臉著急的說道。
“不是叔,您媳婦兒不是說了嗎,您兒子有的時候會三更半夜的用座機給他打電話。
他現在在一個廠子上班呢,長白班,所以他沒辦法白天跟你們聯係。
你要是實在擔心,就跟你兒媳婦說一聲,讓您兒媳婦轉告他一聲,無論如何給您打個電話,這不就行了嗎?”汪鵬耐著性子勸說著。
“我說了,她說劉建搞成現在這樣,沒臉跟我們說話。
我跟她說了,讓她轉告劉建,不管怎麼說,他是我兒子,就算是天塌了,我們老兩口跟他一塊兒扛著。
欠錢就欠錢唄,隻要人在,總有能還上的一天,你不能說欠了點兒錢,連爹媽都不要了吧?”老人哭喪著臉說道。
“叔,您坐這兒。許哥,倒杯水去。”楚南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個事兒,有點問題。
就像是老人說的,就算是惹了天大的禍,隻要不是非法犯罪,沒必要這麼小心,連家裡人都不聯係了。
放貸的公司或者個人本事再大,他都不可能憑借著一通電話定位,找人。
再說了,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如果說真的是欠了債,收貸公司可不會這麼仁慈,估計早就下了傳票,或者是騷擾到他家裡人了。
“楚,楚所,這個事兒之前我們立過案的,立過兩次。但是每次我們都是剛立案,進行偵查,他們就又跑來銷案了。
把咱們派出所當成什麼了,這不是浪費警力麼這個?”汪鵬在楚南耳邊小聲說道。
楚南有些吃驚的看了汪鵬一眼,等到老人坐下,他這才開口說道:“叔,您彆著急,先喝口水。
您之前到咱們派出所報警過,我們也立過案,為什麼兩次立案,你們自己又撤了?”
“這是,這是胡春花讓撤的。每次我們報案了,他都說這是要害了劉建。
劉建一個人在外頭打拚,想要還清貸款,我們這些當爹當媽的,不僅不支持,還一個勁兒的拖後腿。
所以,所以我們就撤案了。”老人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那為什麼您撤案之後,又報案呢?”
“我著急啊!警察同誌,那是我兒子啊!大半年都沒說過一句話,你說我能不著急麼?”
“是著急,叔,您先喝口水,我們會儘力嘗試跟您兒子聯係的,您放心。”
楚南說話的功夫,調出了劉建和胡春花的個人信息。
看到劉建的網絡信息,楚南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信息顯示,劉建在2017年9月13號之前,一切正常。
每天都會坐公交,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