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著急,速度太快。誰知道那家夥突然轉身就拿著菜刀朝我衝過來了,我來不及刹車,就撞他身上了。
估計是當時力道太大,把他撞飛出去了。”楚南有些心虛的解釋。
一旁的高向陽開口說道:“程所,楚所他也是為了救人,救人心切嘛,可以理解。
這個事兒,他說破大天,楚南這也是為了救人!
那家夥當街持刀行凶,砍傷三個,那孩子還重傷!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當場擊斃,那也是合理合法的!”
程濤黑著臉看了高向陽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說的對,這事兒咱們知道,彆人知道麼?
咱們警察的職責是終止犯罪,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但是具體操作,它還是一個很麻煩的事兒。
你沒看新聞麼?前幾天,有個女人襲警,警察徒手把她製服了,但是在製服的過程中,讓這女人受到了一些傷害。
後麵司法鑒定十級傷殘,法院判了警方次要責任,賠償十萬塊。
那是十級傷殘,楚南這整的,肋骨斷了好幾根,還傷了內臟,起碼也是八級以上。
搞不好就是一個執法過當,你彆忘了,楚南可是還有官司在身上!”
高向陽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程濤,“不是,程所,你說的真的假的?
襲警,警察依法製止,怎麼還要負責任呢?
照這麼整,那以後咱們在執法的時候,還不能出手了?要是傷了犯人,還得賠償?
警察抓犯人,不能動手,咋抓?隻能犯人打警察,警察都不能還手的?這是什麼道理?”
“你彆把事情想得那麼極端,主要是現在法律越來越健全,對於一些問題甄彆的越來越細。
執法的標準,執法的手段,它都有一個嚴格的劃分,這其實沒錯。
麻煩的是,在執法過程中,你很難去判斷,用哪種方法最合適,特彆是遇到突發情況。”程濤無奈的說道。
“行了,咱們這都是瞎操心!楚南的行動,是為了保護群眾,走哪兒去,咱們都有理!
對付這種瘋子,還去講這個講那個,這可能麼?
走,咱們回去,先跟分局市局打個招呼,寫一份報告上去,保險一些。”高向陽故作鎮定的說道。
“程所,指導員,你們趕緊派人去林州華府9棟一單元盯著,防止胡春花轉移任何東西。
申請一份搜查令,帶人去胡春花家裡搜搜,特彆是那個冰櫃。”楚南開口說道。
“啥玩意兒冰櫃?咋回事?胡春花是不是那個報失蹤又銷案的,姓劉的老婆?”程濤一臉疑惑的看著楚南。
“對,是她。我懷疑,失蹤的劉建,就在那個冰櫃裡。”
楚南的回答,讓程濤和高向陽都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劉建被胡春花殺了?屍體藏在賓館裡?”程濤有些吃驚的問。
高向陽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這不可能吧?劉建家人不可能沒有去過他家,冰箱裡藏人不會被發現麼?
再說了,這個事兒現在都過了快一年了,要是劉建真的被胡春花給殺了,她也應該毀屍滅跡了,誰會把屍體一直放家裡?
楚南,你這個推斷是不是不太靠譜?咱們要是拿這個理由去申請搜查令,上麵肯定是不會批的。”
高向陽這個話說的還算是比較委婉。
換句話說就是:你這不扯犢子呢麼。
誰殺了人,還把屍體藏冰櫃裡大半年?
腦子不好使麼?
殺了人,第一時間肯定是想著毀屍滅跡,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凍冰櫃裡,你藏幾天沒問題,你還能藏一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