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很大，顱骨都裂開了。”王曉回答。
“撞擊牆麵？”楚南有些意外的看著王曉。
腦袋是很結實的，顱骨的硬度，可比大部分石頭還要強。
王力肯定不會是在一個極高的速度下去撞擊牆麵的。
他不管是在周隊遇難前還是遇難後遭受的攻擊，受傷都是一個極短的過程。
有很大可能，是凶手按住他腦袋，猛的往牆上撞。
但是這個距離，撞擊的力道這麼大，凶手的臂力得有多強？
普通人肯定是做不到。
除非是那種世界級的重量級拳擊選手，或者是體質特殊的那群人。
就在這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
楚南回頭看了一眼。
幾個年輕人，幾個中年人，攙扶著一個老太太，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
“姨，您怎麼來了？”王曉下意識的擋在周隊的屍體麵前，一臉慌亂的看向老太太身邊的中年婦女。
很明顯，老太太應該是周隊的母親。
中年婦女應該是周隊的老婆。
兩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年輕，應該是周隊的孩子。
其餘的應該是周隊的兄弟姐妹。
中年婦女眼睛紅腫，眼淚還在不停的流淌著。
她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儘量不哭出聲來。
兩個年輕人也壓製著哭聲，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老太太掙脫攙扶，顫巍巍的朝著周隊的屍體走去。
“姨，您先去休息休息。”王曉趕緊伸手去扶。
老太太伸手推開王曉的胳膊，徑直走到周隊的屍體邊上。
她愣愣的看著周隊的屍體，突然伸手一巴掌抽在周隊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老太太打完，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大門走了過去。
“二妹，快，跟著媽。”周隊的老婆聲音嘶啞的說道。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周隊的屍體，趕緊跟在老太太身後。
王曉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老太太，又看向周隊老婆，聲音沙啞的說道：“嫂子，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周哥。”
“沒事，不怪你，這都是周劍的命。
嫁給他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愛他的職業，他很有可能為了這個職業，豁出命去。
他經常跟我說，當警察，抓壞人，少不了流血犧牲。
對於他來說，這是他的歸宿，我有心理準備。
除了老娘，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周隊老婆淚眼朦朧的走到周隊屍體邊上，伸手輕輕的摩挲著周隊的臉。
“你這家夥，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末了末了，連句話都不留給我，你的心可是真夠狠的。
連續加了幾天班，昨兒個中午你還跟我說，肚子裡沒油水，想吃豬蹄湯。
豬蹄兒我買好了，你倒是不吃了。
不過，結婚這麼些年，我都習慣了。
你說的話，多半兒是沒法兌現。
我理解，你工作忙，總有抓不完的壞人。
我不怨你，孩子都大了，娘我會照顧的好好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說著說著，周隊老婆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
驗屍房裡安靜的出奇，隻有一陣陣得抽泣聲。
楚南覺著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鼻子酸酸的，眼淚也控製不住的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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