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副廳長點點頭,聲音低沉的說道:“楚南同誌,作為你的老前輩,我是願意相信你的話。
但是呢,我們要講究證據。梅花投訴了你,而且她身上的傷也是真實存在的,這個事情我們必須要嚴查到底。
現在我們不對你做任何處分,但是你這個培訓是不能繼續參與了。
這樣吧,你先回林川,等我們的調查結果。
當然了,你需要隨時配合我們的調查。
我知道這可能對於你來說很不公平,但是楚南同誌,請你相信組織,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自己的同誌。
相同的,如果說你真的犯錯了,我們也不會包庇自己的同誌。”
“是!首長!”
熊副廳長一臉微笑的看著楚南,“楚南,是不是感覺很委屈?想著自己做的是好事兒,打擊犯罪分子,保護人民群眾,這不是咱們的天職麼?
怎麼就這麼多條條框框,怎麼還要被審查呢?”
“沒有。”楚南搖搖頭。
熊副廳長擺擺手,笑著說道:“行啦,小家夥,彆嘴硬。我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你心裡怎麼想,我能不知道麼?
你要充分的了解我們的工作職責,如果說,我們對自己不嚴厲,我們的隊伍裡肯定會出現一些蛀蟲,你想想,那會是什麼後果?
本來應該保護人民群眾的盾牌,變成了揮向群眾的利劍,人民群眾還有沒有安全感?還能相信誰?
而且楚南,你雖然年紀小,但是你也實實在在的辦了不少案子。
你應該理解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
所謂的公平,那也是相對的,大範圍的。
包括法律,也是為了保障大多數人的正義,它也不是完美的。
人這輩子啊,總會是遇到一些不公平的事情。”
“我明白。”楚南點點頭。
“好,你明白就好。那這個事兒就先這樣了,你也不要存在什麼心理負擔。”
等到楚南離開,熊副廳長轉身看向一旁的白處長,“老白,這小家夥是不是很有意思?”
“滾刀肉一個,很滑頭。”白處長麵無表情的說道。
“哈哈哈哈。”一旁的孫宏忍不住大笑起來,“滾刀肉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它並不是貶義詞。
白處,剛者易折,柔者難毀。
為人圓滑一些並不是什麼缺點,相反,這種人更能夠團結同誌。
隻要他的本心是好的,那他圓滑一些,會給他自己減少很多麻煩。”
熊副廳長笑著點點頭,“這麼說嘛,也沒毛病,這小家夥值得關注一下。
老白,這個事兒啊,你可以稍微鬆一點。
咱們得講法,但是也得講情呐。梅花這個案子,那麼大的社會影響,如果說就因為這點兒事情就去處理抓住她的警察,我想,老百姓都不答應。”
第二天下午,林川市市局,刑偵支隊重案大隊,隊長辦公室。
“哎。”白援朝重重的歎了口氣,吧唧吧唧狠狠的抽了兩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