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前程的兒子?”孫龍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沉默了片刻,他才再次開口。
“讓他去自首,孫虎,你幫他藏匿屍體,你也違法,明天一早,你跟秦鵬一塊兒去自首。”
孫虎渾身一顫,手腳並用的爬到孫龍腳下,痛哭流涕的說道:“哥,哥,我不能去啊!我要是去了,可是要坐牢的!
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啊哥!這事兒跟我沒關係,這事兒跟我沒關係,要不這樣,咱們掏錢找個替死鬼,讓他去替我自首行不行?
哥,我真的不能坐牢啊!坐牢的滋味兒我嘗過,我寧願死,我都不想在進去了。”
“你不想坐牢?你不想坐牢你替秦鵬藏匿屍體?
你個廢物!跟你說了多少遍,咱們孫家樹大招風,上麵已經盯上咱們了。
咱們要老老實實做人,夾著尾巴做人。
任何把柄落到他們手上,咱們都得死!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你跟那些狐朋狗友吃吃喝喝玩兒女人,無所謂,咱們孫家不缺錢。
不要違法!不要違法!不要違法!我說了多少遍,你聽了麼?
警察都找上門了,你覺著他們沒有抓住你的把柄,能找到你嗎?
你不想坐牢?你不坐牢,咱們孫家都得完!孫家要是完了,你連坐牢的機會都沒有!”孫龍怒氣衝衝的訓斥道。
一旁的中年男人小聲說道:“龍爺,秦前程那邊,我估計不好說。
我們合作了十幾年,咱們北山礦業的事情,秦前程是一清二楚。
秦鵬可是秦前程唯一的兒子,如果說咱們逼急了,秦前程可真的有可能狗急跳牆的。
我覺著虎爺的辦法可以考慮,掏點錢,找倆替罪羊,這事兒就算是了了。”
“找替罪羊?你的意思,把我們全家的命運,交到彆人手上?”孫龍眼神冰冷的盯著中年男人,冷冷的問。
中年男人渾身一顫,趕緊說道:“不是,龍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就是擔心秦前程他狗急跳牆麼。
這事兒是我考慮不周,這些大事兒,還是龍爺看的清楚。”
“給秦前程打個電話,我要找他喝茶。”
“喝茶?現在?”
“對。”
第二天,楚南的車子剛剛停穩,猛的一回頭,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自己的車門旁邊。
“張支,您怎麼在這兒?”楚南搖下車窗,一臉懵逼的問道。
張正緊緊的皺著眉頭,滿臉嚴肅的說道:“白局不太對勁。”
“啥意思?”楚南有些疑惑的同時,更多的是心虛。
“白局臉上有傷,腿也瘸了,他說是走路不小心摔得,但是我看他臉上的傷,根本就不像是摩擦造成的,有點兒像指甲撓的。
而且,白局跟我說話的時候,很敷衍,眼神躲閃,好像是特意想避開我。
楚南,你說,白局是不是碰到什麼事兒了?”張正分析的頭頭是道。
“不能吧?在林川,白局能碰到什麼事兒?”楚南回答的很敷衍。
他能直接告訴張正,白局身上的傷是我打的麼?
很明顯,不能。
張正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你這話倒是有道理,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白局偷看人家姑娘,被人家姑娘撓了?”
說完之後,張正覺著自己這話有點兒過了,趕緊笑著說道:“嗬嗬嗬,開玩笑,開玩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楚南這會兒恨不得把這個八卦的老男人給滅口了。
跟張正敷衍幾句,楚南就溜了。
剛到辦公室,孫靜雅就把一個文件夾遞到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