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釋合理。”吳子韻點點頭。
端木蓉直勾勾的盯著鞋子,眉頭緊鎖的說道:“這個不太對勁呐,這孩子身上的衣服看著都很廉價,外頭和褲子上都有布丁。
我記著,當時限定款的鞋子,二百多塊錢一雙。
04年的時候,二百多塊錢可不算少,特彆是在農村,二百多都夠一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這種家庭,為什麼會舍得給孩子買這麼貴的鞋子?有這個錢,給孩子買一身衣服不好麼?”
“估計是孩子親戚送的吧,農村送禮特彆講麵子,講牌子。”周哲開口說道。
端木蓉點點頭,“那確實是有這個可能。”
就在這時候,停屍房隔壁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楚大,dna檢測結果出來了,這個老太太,這個成年男人和這個孩子的基因相似度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可以確定有直係血緣關係。
這個年輕女人,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dna比對結果顯示,這個成年男人叫許大福,之前因為盜竊罪被公安機關打擊過,判了兩年六個月。
1998年進去的,2001年出來的。
他是白湖鎮許家營子的人。”端木蓉掛斷電話之後說道。
“白湖鎮的?那怎麼沒有失蹤報告啊?”吳子韻一臉疑惑的問道。
“為什麼沒有失蹤報告,咱們去一趟徐家營子不就知道了麼。
孫姐,子韻,周哲,跟我走一趟。
黃俊,一鳴,你們跟白湖鎮派出所聯係一下,把徐大福一家子的檔案全部調出來。”
白湖鎮,徐家營子。
這地兒是真的發達了,清一色兩層徽派小樓,家家戶戶都有一個大院子。
兩排房子中間兒,都有一條六米寬的水泥路。
整個村子的綠化,那叫一個漂亮。
到處都是景觀樹,花壇,村子正中間兒還建了一個生活廣場。
離著村子不遠的地方,有個羽絨廠。
這裡主要是加工羽絨的,白湖鎮羽絨服用的羽絨,有一多半兒都是這個廠子生產出來的。
這會兒工夫,年輕人都去廠子上班了,就剩下一些老人孩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兒,摘菜的摘菜,織毛衣的織毛衣,聊天的聊天。
在魏明的帶領下,楚南來到許大福的老宅子。
一棟殘破不堪的紅磚房子,房頂已經塌了一多半兒。
院牆也倒了,院子裡長滿了各種雜樹。
院子的一邊,是一個豬圈。
豬圈的房頂已經全部坍塌了,幾棵樹捅破房頂,已經長到了十幾米。
從外麵可以看到,屋子的房門上著鎖,鎖子已經鏽的不像樣子。
院子停著一輛摩托車,摩托車表麵的車漆已經被風雨腐蝕的差不多了,整車都是鏽跡。
院子的角落裡,還有一些農具,竹筐,紅磚。
窗沿上麵放著一個已經乾癟變形的皮球和一把黃色的水槍。
雖說已經過了十幾年,但是還是可以看到這棟房子滿滿的生活氣息。
“楚隊長,魏所長,這個就是許大福家的老宅子。”一個看著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恭恭敬敬的說。
這男人就是許家營子的村長,許家俊。
“周邊兒的老宅子都拆了,這棟宅子怎麼沒拆?”楚南開口問道。
“周邊兒的宅子拆了,那是因為建設新農村了麼,都集中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