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他就同意了。
我當時就驚呆了,做這行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市場價?不過當時我想著他應該是遇到了急事兒,這麼好的事兒,我沒理由拒絕,是不是?
我當時就給他點了兩萬七,他也爽快,十幾分鐘,就辦了手續,他就拿著錢走了。”
“您記得這麼清楚?”楚南有些意外。
張德全笑著說道:“這種好事兒,我做買賣這麼些年也碰不到兩次。
而且,05年初,工程機械就賣不動了,我就改行了,所以這事兒記得清楚。”
“您說有沒有可能,這叉車是偷來的?”楚南試探著問。
張德全搖搖頭,很肯定的說道:“那不可能,我多雞賊啊,偷來的東西我能收麼?
我看了發票,收據,啥都不缺,偷東西還能順帶著把這些玩意兒偷來啊?”
“發票和收據上的名字您還記得麼?”楚南繼續問。
“叉車是在風城工程機械銷售公司買的,買方就寫了個張,沒全名兒。有沒有全名兒我不在乎,車號能對上就成。”
“那您還記得賣家的長相麼?”
張德全搖搖頭,“這個真是記不清了,我就記得那家夥戴著安全帽,臉上全是黑灰,還戴著口罩。
個兒跟我差不多,比我瘦不少,說的是普通話,聽口音不是咱們林川人,有點兒像北方話。”
“張師傅,您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麻煩您再仔細想想,他還有什麼特征沒有?”楚南說話的時候,給張德全遞了一支煙,還貼心的幫他點著。
人呐,就是這樣。
平時裡的小恩小惠,習慣了覺著理所當然。
但是當一個你覺著特彆牛的人給你一點小恩小惠,那感覺真的是不一樣。
這個比掙了錢感覺還有爽。
張德全美滋滋的抽了口煙,眉頭緊鎖的想了想,“那家夥吧,左腿有點兒問題,高低腳,不過不明顯。
我覺著吧,這家夥挺奇怪,所以後麵我遇到附近工地上的人,就會隨口打聽幾句。
不過打聽來打聽去,都沒人知道這麼個人,也沒人知道工地上有新叉車被賣了。
第二年吧,有個人來我這兒修大三輪,我跟他聊天兒的時候,他跟我說,有那麼個人,也是高低腳,租了他的大三輪,一天給五百塊錢。”
“那個修三輪的叫啥?住在哪兒您知道麼?”楚南有些激動的問。
有叉車,又明顯高於市場價租用運輸工具。
這跟楚南他們的推測完全對上了。
這個高低腳,有很大可能性就是凶手。
楚南能不激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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