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淡淡的笑笑,很謙虛的說道:“周局,我個人能力有限,現在我都感覺壓力很大,到了省裡,肯定是力不從心。
而且,按照我個人的想法,我還是習慣待在林川,最起碼現在還沒有去外地的打算。
我的家庭情況,局裡是知道的。我是獨生子女,幼年喪父,我母親身體也不是太好。
咱們這個職業就不用我說了吧?忙起來沒日沒夜的,去了省會的話,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一次家。
我這人沒什麼追求,百善孝為先,母親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你這孩子,你想法怎麼這麼死板呢?你母親的事情,想想總是有辦法的。但是工作調動這個事兒,多少人一輩子都達不到你這個高度,哪兒頭輕哪兒頭重,你想不明白麼?”
周雄英說完,轉頭看向白援朝,著急的說道:“白局,你說這孩子,怎麼一根兒筋呢?您勸勸他。”
白援朝苦笑著,很認真的說道:“楚南,周局說得對,這個問題你得慎重的考慮一下,畢竟這可是關係到你未來的職業生涯。
這個事情呢,上麵現在主要是征求你的個人想法,不需要立刻答複。
這樣,你先回去,好好考慮考慮,考慮清楚了,再給我們一個答複,好吧?”
“是,白局。”楚南標標準準的敬了個禮。
白援朝點點頭,微笑著目送楚南離開。
“不是,白局,你怎麼不勸勸他呢?這孩子年輕輕的,怎麼一點兒上進心都沒有?
彆人都是擠破了腦袋想往上爬,他倒好,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周雄英著急的說道。
白援朝笑眯眯的說道:“老周,你是不了解這家夥啊!除了案子,他對什麼都不上心。
但是這可不是缺點,這是優點,一門心思用在研究案情上麵,這才是一個刑偵人應該做的。
辦案不是為了立功受獎,更不是為了往上爬,是咱們應該做的工作。
如果一個刑偵人連這個主次關係都分不清,你還能指望他踏踏實實的辦案呢?”
“關鍵是這機會難得啊,那可是省廳,九成九的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再說了,升職跟辦案沒什麼必然聯係吧?位置越高,能接觸的案件就越多,就有更大的能力為老百姓做事兒,是這個道理吧?”
“是是是。”白援朝笑著點點頭。
“白局,您彆敷衍我啊!我這是為了楚南考慮呢!這孩子不明白這個道理,咱們是過來人,咱們明白啊!
他這個決定,是真的會影響他一輩子的!不能等到到時候後悔,後悔它也沒藥吃的!”周雄英急切的說。
白援朝輕輕拍了拍周雄英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老周,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些孩子都是咱們自己的孩子麼,都想看著他們好。
但是你得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不能替他們做決定,是不是?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說完這些,沒等周雄英開口,白援朝轉頭看向了程濤,“老程,你彆整的跟沒事兒人一樣,楚南不是你帶出來的啊?
關於省廳的事兒咱們可以放放,但是港島交流的那個事兒,你得使使勁兒。
十幾個國家和地區呢,這可是為國爭光的機會。
這個榮譽背在身上,以後那可就是免死金牌後悔藥!”
程濤臉色凝重的看了白援朝一眼,沉默了片刻才點點頭,“成,找個機會,我跟那小子聊聊。
不過我覺著機會不大,那小子就是一根筋,想說動他很難呐。”
“試試吧。”白援朝有些無奈的說道。
接下來的兩天,案情還是沒有任何進展,直到一個南方的電話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