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進小心的笑笑,“不是,師傅,都是一些品相不太好的,賣不出價錢。
而且這些東西金貴,過兩天就蔫兒了,就更賣不上價錢。
但是進貨的時候也是一個價,我想著與其便宜賣了,還不如咱們自己吃,這麼算,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對對對,師兄做大買賣的,不在乎這仨瓜倆棗,也讓咱們嘗嘗鮮兒。
師兄,那我就不客氣了,明兒下午我有時間,我自己去你家拿。”張正毫不客氣。
蕭先進點點頭,“我正想說呢,我可不送,要吃自己去我家拿。”
“成,我也明兒下午去。”楚南立馬點點頭。
“我也去。”吳子韻也是一臉的小興奮。
程濤有些吃驚的盯著吳子韻,“子韻,你湊什麼熱鬨呢?你明兒還不回去陪你爸媽爺爺?”
“不用,他們去首都了,說後天直接坐高鐵到林川,我在林川等著就行。”吳子韻回答道。
熱熱鬨鬨的年夜飯,一直吃到晚上八點多。
吃過之後,在楚南的堅持下,幾個人打包了一些菜,又轉戰到了楚南的彆墅。
餐廳裡菜是好菜,味道也不錯,關鍵是它沒酒啊。
好不容易聚一次,不喝點兒酒,總覺著少點兒什麼。
反正時間也不早了,家屬該睡覺的睡覺了,明天也不上班,一年難得的一次機會,不一起喝點兒那就太遺憾了。
人不多,就楚南,張正,蕭先進,程濤,吳子韻,周哲,黃俊他們幾個。
楚南不用陪家人,耿秀蘭早早的就跟幾個老太太約好了,準備通宵麻將。
程濤中午過的年,媳婦兒帶著孩子提前去了老丈人家,他明天過去一趟就行了。
黃俊和吳子韻一樣,父母都在外地,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蕭先進這屬於情況特殊,這接近一年的時間都陪著家人呢,對於他老婆來說,已經很難得了。
知道他跟程濤他們一塊兒喝酒,不僅不會埋怨,反而還替他高興呢。
畢竟這一年來,蕭先進有多懷念以前,作為枕邊人,她是最清楚的。
聊聊家常,聊聊工作,可能跟氛圍有關係,很快幾個人都喝的差不多了。
“師父,對不起,這一年我一直沒看看您。不是我蕭先進不孝順,是我不敢見您,我想你們,我舍不得脫掉那身警服。”蕭先進喝多了,拉著程濤的手,哭的像個孩子。
程濤一臉心疼的看著蕭先進,苦澀的說道:“多大個人了,怎麼就哭起來了。
啥工作也乾不了一輩子啊,你隻不過是早退休了幾年,這有啥的。
我不也快到退休年紀了麼,照你這麼說,我退休了,是不是也得跟你一樣,一天到晚哭天抹淚的?”
“就是,師兄,都有退休的那天。人家都說忠孝兩難全,你這當了半輩子警察,剩下半輩子陪陪家人,你這兩頭兒都占了,你還有啥可遺憾的。”張正開口說道。
不過等到張正說完話,他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沒多會兒,一陣均勻而響亮的呼聲,從蕭先進鼻孔裡傳了出來。
“這家夥,都替他擔心呢,他倒是睡著了。
哎喲,行了,咱們都喝差不多了,散了吧,能回家的回家,走不動道兒的就在楚南這大彆墅睡了。”張正掙紮著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說道:“我得走,我還有點兒事兒呢。師父,您就擱楚南這兒睡吧,這麼晚不好找出租車。”
“你都喝成這樣了,你還回去乾嘛?你光棍兒一個,你爸媽又沒回來,你急著回家乾啥?”程濤忍不住問。
張正有些心虛的隨手指了指,“那個,我剛想起來,我今兒出來的時候,窗戶沒關。
天氣預報今兒晚上有雪,我得回去,要不然屋裡進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