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李景隆這個垃圾!動輒十幾萬十幾萬的被殲滅!竟然還連累到二百年後的自己的榮譽!
又次日,縱隊級以上眾將聚集到經略幕府,會商軍務。
李大將到的比較早,和林天帥在後堂喝茶,非常遺憾的感慨說:“近二百年之最沒可能了。”
林天帥點撥說:“靖難之役是內戰,而我們這是外戰,殲滅的是外敵,性質完全不同。
所以如果項目內容精確為二百年來單次會戰殲滅外敵數目,你仍然有可能是最多的人!”
李大將頓時茅塞頓開,心悅誠服的說:“還是軍門想法周到!”
然後又問:“為何你總是論單次會戰,不說累計?”
林泰來驚奇的說:“你確定要算累計?”
便他便開始盤算,“萬曆十八年九月,西寧大捷,斬殺瓦剌它卜囊。萬曆十八年十月,甘肅鎮甘浚山大捷,斬殺卜失兔濟農。
萬曆十九年三月,平虜堡大捷,斬殺土文秀、哱雲,擊敗著力兔。同月,靈州大捷,擊敗哱承恩;玉泉城大捷,擊敗哱拜。
萬曆十九年五月,賀蘭山大捷,擊敗支援寧夏叛軍的著力兔。
萬曆十九年六月,攻占寧夏城,你也參加了。
萬曆二十年十月,平壤大捷,你也參加了,生擒小西行長。
萬曆二十年十一月,鹹興府大捷,殺鍋島直茂;同月,吉州大捷,親手斬殺加藤清正!
現在又是漢城大捷,你說我十一場大捷累計下來,共計殲敵多少?”
李大將:“.”
難怪林軍門你先前口口聲聲隻說單次會戰紀錄!原來這累計總量紀錄是留給你自己的!
看到李如鬆又開始糾結,林大帥就語重心長的開解說:
“如果不是特意為了給你李如鬆創造青史留名的機會,增加你在戰役中的參與度,本部院哪能將漢城之戰的前線指揮權交給你?
如果本部院拿著上方劍親自上前指揮,你還敢聲稱是近二百年單次指揮殲滅外敵最多的將官嗎?”
李大將恍恍惚惚覺得,這好像也有道理?
如果林經略真的拿著上方劍去前線指揮,自己豈不就徹底淪為陪襯了?
以後又怎麼好意思說,殲倭寇三萬的漢城之戰是自己指揮的?
“畢竟我們相識多年,要互相幫助。”林大帥總結說。
這時候,縱隊級以上將官到齊了,林大帥和李大將一起出去開會。
今天會商內容主要是全軍關於收複漢城之後的部署工作,以及對倭寇的追擊。
林大帥判斷說:“其實追擊不追擊,也就那樣了。
入寇朝鮮國的倭軍已經被我們殲滅七萬,剩餘的倭寇大概要全線撤退。
他們會放棄大部分地方,全部龜縮到以釜山為核心的南海岸一帶死守。
與其說追擊,不如說是收複朝鮮國南部各地。在抵達南海岸之前的過程,相對會比較輕鬆。”
眾將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林大帥怎麼判斷,就怎麼相信唄。
入朝以來的過程證明,林大帥的判斷一直是很精準的。
不過說到漢城防務,有個將官問道:“如今除了官軍之外,全城皆是婦人,到底如何是好?”
雖然說得比較含糊,隻說“滿城都是女人應該怎麼辦”,但其中意思大家都懂。
林泰來歎口氣道:“彼輩都是可憐人,在這亂世若無援助,隻怕連活下去都難。
若官軍有所施舍,暫且聽憑之,但有一點,不許強迫,否則與倭寇何異。”
然後又道:“凡是在漢城官軍,多發五日份的米糧,算是助力官軍做善事。以後輪班值守漢城時,暫時也照此例。”
林大帥也沒法子,隻能出台這種肯定被後世聖母批判的政策了。
一方麵是急需救濟、隨時餓死的大量城市婦女,另一方麵是幾萬出征在外半年的壯男官軍,這兩種人混在一起,還不定變成怎樣局麵。
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政策引導兩邊互相幫助,儘可能避免惡**件了。
一方麵得到了援助,另一方麵得到了解壓,也算是雙贏吧。
眾將一起誇獎說:“大帥真是善心。”
林大帥亦無奈道:“都是倭寇造的孽啊,卻要我們天兵來收拾局麵。”
會商結束後,林天帥又把小西行長叫了過來,谘詢說:“以你判斷,你們倭軍接下來會如何行動?有沒有可能撤回本土?”
漢城之戰後,現在的局麵和原本曆史相比,差彆已經非常大了,搞得林天帥也不能非常確定以後情況了。
在原本曆史上,漢城倭軍完整撤走了,加藤清正兵團也完整撤回了後方。
倭軍還有十多萬人聚集在朝鮮國南方,兵力還算充足,所以一直在補給順暢的南海岸頑抗死守,最終耗了七八年。
而在本時空,收複漢城之後,倭軍已經損失了七萬左右的有生力量,幾乎占到全部征朝倭軍的半數,可以說是被打殘了也不為過。
林天帥心裡就琢磨,倭軍會不會被嚇得連南海岸也不守了,直接退回本土?
但已經被“拋棄”的小西行長也說不準,考慮了一會兒後,猶豫著說:
“其餘殘兵或許會撤回國內,但以太閣如今那狂妄偏激的性格,再次增兵也說不定,反正我國目前也不缺兵員,大批武士無處可用。”
林泰來隨口問了句:“還能派誰啊。”
小西行長答道:“先前太閣在九州修築了名護屋城,專門為了指揮征朝而移居此城。
同時太閣還命令德川家康、前田利家、上杉景勝、蒲生氏鄉、伊達政宗等人集結在名護屋城,作為預備。
如果這些人出動,估計也能動員十來萬兵力。”
聽到這些名字,老策略遊戲玩家林天帥忽然有點躍躍欲試。
“要是這幫npc武將啊不,這幫人真的都過來.那你們倭國的什麼安土桃山時代,或許就要徹底終結在我林某人手中了。”
沈惟敬忠實的翻譯著林天帥的話,他雖然能翻譯出字麵意思,但卻翻譯不出林天帥那種怪異的語氣,好像不把人當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