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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兩線【感謝金主“壺中日月,袖裡乾(1 / 2)

第417章兩線【感謝金主“壺中日月,袖裡乾坤”的黃金盟打賞!】

20230820作者:西湖遇雨

第417章兩線【感謝金主“壺中日月,袖裡乾坤”的黃金盟打賞!】

“陛下總該告訴我想要做什麼,我才知道陛下有沒有機會。”

朱棣起身從屏風後拿出了地球儀,開始了指指點點。

“這裡,這裡,那裡,還有那裡。”

“朕全都要!”

薑星火點了點頭:“陛下想做的很難,但是隻要陛下肯去嘗試,那麼終究能夠做到的。”

朱棣的眼眸亮了起來,他盯著薑星火,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你看,人和人就是不一樣,要是換彆的皇帝來,能達到朱棣在薑星火前世曆史上的成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可朱棣的眼界被薑星火拓寬了,非但不滿足,反而想要更多。

當然了,雖然在詔獄中,薑星火曾經告訴他,大明可以成為日不落帝國,但彆人告訴的,跟自己想要的,能是一回事嗎?以前不過是隨耳一聽,而這個時候,他也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走上了一條新的軌跡之上。

但是呢,最重要的問題,還需要薑星火來解答,那就是大明怎麼才能成為日不落帝國?這當然不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問題的答案絕對不是“往外打就完事了”。

而是自古以來,帝國的統治都是有極限的,這麼多年,隻出現了一個接近於無限的帝國,那就是蒙古帝國.不過蒙古帝國在西方的東歐、北非,南方的天竺、占城,東方的日本,其實也遇到了極限。

但即便是蒙古帝國這種僅僅是接近於極限的帝國,也僅僅維持了數十年,便徹底土崩瓦解。

所以,朱棣需要的答案,是一種真正行之有效的路徑。

“帝國的有效控製,隻取決於兩種效率,第一種是運兵的效率,第二種是通訊的效率。”

“而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我都在詔獄裡告訴過陛下。”

朱棣似乎想起了什麼:“國師是說【鐵馬】與【千裡傳文】?”

“不錯。”

薑星火點點頭,複又說道:“後者不管是有線的還是無線的,二十年內未必能出現,但前者,隨著工業革命的進行,是一定會出現的。”

蒸汽機,是第一次工業革命最重要的產物,隨著蒸汽機的出現,人類社會將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火車、蒸汽輪船.都將大大地提高人類的運輸效率,與此前的人力、風力等動力產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當然了,如今的大明,距離生產出真正能投入工業使用的蒸汽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技術、材料、配套產業、市場,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問題,並不是說薑星火手搓出來一個就萬事大吉。

最簡單的問題,蒸汽機一開始的用途是礦區抽水,而如果大明的人力成本極為廉價,用蒸汽機不如用人,你把蒸汽機賣給誰去?彆人不買難道要強製攤派嗎?

就算買了,後續的維修保養要不要解決?總不能薑星火化身機修師傅天天去修蒸汽機吧?那是不是得培育出一整套懂得操作、維護、維修的技術人員?同時,是不是得有一套標準化的生產流程和技術指標用以降低故障率以及便於維修?

“不過.”

薑星火微微眯起了雙眸,他看了一眼朱棣,說到:“陛下現在需要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朱棣皺眉:“怎麼說?”

“不管是【鐵馬】還是【千裡傳文】,誕生的基礎都是建立在有一個能夠實現良性循環與對外擴張的經濟體係之上的,經濟需要催生出技術革新,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當下要麵臨的事情在於陛下是否有足夠的決心推動經濟體係變革的第一步。”

萬事萬物,既然選擇,便有代價。

朱棣得到了他想知道的,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變法進入到了新的階段,不僅需要對商業進行變革,同時,朝廷必須使用適當的財政政策與貨幣政策對經濟的發展予以推動,除此之外,國家主要手工業品與原材料的生產,也應當製定一個總體規劃,就如同用考成法考核文官一樣.或三年,或五載,總是需要的。”

“陛下,您要記住,當今世界是個大棋盤,誰能先發製人誰就是勝者,誰掌控棋局就可以操縱世間一切,但您想贏,就必須先把內功修煉到極致。”

《明報》是有連載武俠話本的,一經連載,風靡大江南北,所以“內功”這個從道家演化來的詞是什麼意思,朱棣還是能聽懂的。

薑星火的話讓朱棣陷入沉思之中。

薑星火是在向他索取更多的權力,而這種權力跟以往並不相同,不是某個具體的事務,而是國家除了農業品以外,幾乎所有經濟產物的計劃主導權。

這種權力並不陌生,商鞅獲得過,桑弘羊獲得過,王安石也獲得過。

所謂“為天下理財,當如是也”。

隻不過與前輩們不同的是,薑星火的玩法顯然更新穎,版本迭代的更快。

薑星火不再依靠單純的官僚體係所帶來的行政威權,而是更加注重運用後世經濟學、財政學的手段,用自上而下的辦法來主導經濟變革。

“這就是國師的要求嗎?”朱棣凝視著薑星火。

“是。”薑星火坦然無懼。

朱棣深吸了一口氣,道:“容朕想想。”

薑星火也不逼迫,雖然朱棣說了“皆可允”,但說的時候誰不會說呢?說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故此他行禮後,準備離開。

“朕送你。”

朱棣跟隨薑星火走出奉天殿,來到宮殿更外麵的宮牆下,小灰馬早已等候多時。

“臣告辭。”

薑星火拱手,並不那麼恭敬的行禮。

“國師。”

突然,朱棣停下腳步。

“朕答應伱.二十年,五個四年規劃,朕要看到你所說的一切。”

朱棣拍了拍薑星火的肩膀,輕歎了一聲:“去吧!”

“遵旨!”

薑星火點了點頭,翻身躍上馬背。

“駕!”

伴隨著小灰馬長嘶,薑星火揚鞭策馬,小灰馬在明明很寬卻看起來很狹窄的朱紅宮牆中“噠噠噠”了起來。

翌日,兩份聖旨從宮中傳出。

第一份聖旨,授予國師、上柱國、特進榮祿大夫、奉天輔運推誠效義文臣、總裁變法事務衙門總裁官薑星火,籌措成立大明中央銀行,及經國理財規劃之權。

第二份聖旨,命曹國公、柱國、特進光祿大夫、奉天輔運推誠宣力武臣、中軍都督府左都督、五星上將李景隆,接征夷將軍印,充總兵官,繼任東路軍主帥繼續征伐安南。

——————

北線無戰事。

大明的東西兩路大軍,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從南方各布政使司完成調兵、集結、糧草儲備、適應訓練等動作。

而李景隆在曆經顛簸,於八月底抵達龍州這個後勤補給樞紐的時候,所見到的就是一地爛攤子。

有句被說爛了的老話,“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打仗這玩意真不是玩策略遊戲,不是說鼠標一鍵點擊,幾十萬大軍就可以無視地形、疲勞、後勤進行移動,然後再點一下開打,最後出勝敗結果真實情況要比這複雜一萬倍都不誇張。

龍州官署裡,先期抵達此地負責大軍後勤的工部尚書黃福有點麻爪,情況很糟,糟的出乎他的預料,糟的他一個頭兩個大。

黃福喝了一口茶水,長長地歎了口氣。

等李景隆卸了戎裝,梳洗一番換回官服後,看著歎氣的黃福,疑惑問道:“黃尚書何故悶悶不樂啊?”

黃福拿出了一份文書遞給李景隆,苦笑道:“南方各布政使司土兵軍夫與輔兵,總數合該八萬,原期是九月初旬齊聚龍州。”

李景隆眉梢一挑,來時的情景雖然沒有細看,但這龍州城周圍可不像是有八萬兵的樣子。

“但如今八月已經快過完了,從長江沿線抽調二十個衛的精銳都被您帶來了,這些南方各布政使司的人馬還沒到齊不是沒到齊,是壓根就到者寥寥。”

相比如黃福的頭大如鬥,對於這種情況,運籌學與後勤學技能點滿的曹國公表示情緒穩定,更大、更慘的陣仗他都見得多了,靖難哪次會戰失敗,不是幾十萬人亂哄哄地往回跑?給他點時間,一樣能重新整編訓練、補充糧草、再次上陣。

更何況,如今還不是打了大敗仗,隻是集結的有點拉胯而已。

“移檄催了嗎?”

“催了。”

黃福指著公案上的堆積如山的文書:“不可計數,但不來就是不來。”

“至於來的.”

黃福更是一陣無語:“昨天南丹衛百戶才引軍丁一百零七人到此,我親自去點閱,可是其中壯健可用者,恐怕是十無二三,其餘的要麼年幼,要麼有疾,而且衣食皆不足,形如乞丐一般。”

“南丹衛?”

李景隆閉目稍加思索,腦海中出現了南丹衛的具體位置,他睜開眼,複又問道:“從南丹衛到龍州府,沿途柳、潯二府沒有供給補給嗎?”

“沒有,柳、潯二府的知府回應是因為多有軍戶竄逃,若是不給補給,這些軍戶為了一口飯吃,還能咬牙捱到龍州府,但若是給了,說不得就直接逃了,甚至流竄為匪盜為禍一方.過境的軍戶太多,兩府貧瘠,隻說實在是供應不起,而且這些人也沒有收到指令。”

黃福也是無奈,他從南京中樞來到這裡,是頭一次體會到辦事之艱難,這種艱難,不是說你的身份高,你能隨便殺人就能解決的,而是要真真切切地解決問題才行,而這些問題的存在,也並非都是彆人故意推諉懈怠,而是都有各自的苦衷,站在每個人的立場上,似乎都沒有錯,但結果就是辦不成事。

“而且。”

黃福指了指還在官署中忙碌的官員,說道:“從南京帶來的文官都不太適應這裡的環境,隻能依靠地方的鄉紳來辦事,可戶部原本委了負責運糧的趙員外,如今已殞於南寧,而另一個我委了催促箭矢和金瘡藥運輸的黃斷事也殞在了田州,其餘差者目前皆未回,實在是無人辦事了。”

李景隆一邊聽著黃福陳述種種困難,一邊翻看著手中給他的文書。

因為李景隆此前位置不固定,一直處於移動狀態,所以需要他這個征夷將軍、總兵官處理的書信公文,都送到了龍州府。

“征討安南左副將軍西平侯沐晟奏:今已於雲南布政使司各處運糧二十二萬石,赴臨安及蒙自收貯以待用,雲南井鹽亦移於蒙自開中。及於雲南都司增撥官軍一萬,委都指揮萬中、把都等領,於蒙自迤外連營駐紮,攢運糧儲,以為聲援。”

看到西路軍沐晟的後勤工作做的還算有序,李景隆稍稍鬆了口氣,但下麵的內容,卻讓他眉頭一皺。

“另夏日多暴雨,有山洪衝垮道路,四川、貴州兩都司土兵之集結或有阻礙,請總兵官勿憂,職部必於約定日期之前集結。”

真山洪還是假山洪,李景隆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沐晟的意思很明顯,西路軍該準備的都準備,不會耽誤大局上的事情,但是你要指望我先去打安南,那你彆指望了。

不過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李景隆並沒有太多糾結,隻是對黃福說道。

“黃尚書,兩廣的有些事情你還不懂,不是你能力不足,而是有人在作梗。”

黃福當然對目前展開的極度不順利的工作有些疑惑,但他確實是不清楚這裡麵的門道,於是向李景隆問道:“朝廷征安南,何人敢於作梗?目的又是為何?願聞其詳。”

“南方各布政使司的兵,從北麵入廣西的,之所以如此遷延,怕是韓觀和各都司的將軍們有些齟齬韓蠻子嗜殺,這些年跟周圍的將軍們都鬨得不太愉快,各都司的將軍們對韓觀意見很大。”

“以前他佩征南將軍印,鎮守廣西,節製兩廣官軍倒也罷了,可偏偏前陣子陛下又讓他往江西練兵平定當地叛亂,除了廣西,還兼節製廣東、福建、湖廣共四個都司可他資曆太淺,性格又跋扈,得罪了太多人,福建、湖廣兩都司如何服他?沒多久便撤回了任命,又被派回了廣西,不過梁子也結下了。”

黃福一個工部尚書,大明軍界內部的派係鬥爭自然是不了解的,此時聽李景隆如此說來,倒是有了幾分明悟。

韓觀跟李景隆一樣,都是開國勳貴二代,是忠壯侯韓成之子,早年曾以舍人之職宿衛禁宮,老朱很欣賞他,所以給他授任桂林右衛指揮僉事,從那以後,韓觀在廣西乾了將近二十年,一路做到廣西都指揮使、征南左副將軍。

在廣西,韓觀以鎮壓土人叛亂心狠手辣而聞名,正麵擺開車馬,幾萬、十幾萬大軍對陣或許他不行,但卻是個搞小規模治安戰的高手。

韓觀曾經捕捉宜山等縣蠻人,一次性斬殺二千八百餘人,在以征南左副將軍的身份跟隨都督楊文討伐龍州土官趙宗壽,嗯,也就是現在李景隆和黃福坐的這裡的前任土皇帝時,根本不接受投降,一次性就殺了一萬多人,龍州府也因此改土歸流。

韓觀性格凶狠,該殺該罰的毫不寬容,治軍可謂是令下如山,廣西的都司兵根本沒有人敢違犯,而且韓觀對抓獲的叛軍一向是零容忍,隻要抓到,一定要處以極刑,偶爾放過一兩個人,也是割鼻割耳,讓他們回去告訴各地蠻人,因此蠻人都喪了膽,廣西境內才因此得以安寧。

可韓觀這種凶狠跋扈的性子,不僅是對廣西當地的蠻人土官,便是對同僚也是如此,故此極其不招人待見。

“這樣說,各都司的官兵倒不是有意拖延,而是有了默契,要壓著時間進廣西,聯手給韓觀一個難堪?”

“是。”

李景隆倒沒什麼擔憂,他想了想說道:“在德州的時候,韓觀曾是我的部下,這樣吧,我以個人的名義移文給南寧,讓韓觀來龍州府一趟.其餘各都司的長官,我也大多熟識,或是我父親的門生故吏,或是我的舊部故交,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眼下還是要以國朝大事為重,便是在龍州府來一場轅門射戟,也未嘗不可。”

李景隆說了很多,黃福隻從中聽出了兩個字。

——人脈。

之前朱棣決定不動用南京周圍的二十三萬燕軍主力後,為啥要千裡迢迢從山東給朱能調了兵當做總兵官的直屬部隊?原因就在於南軍各派係之間的利益糾葛盤根錯節,朱棣怕朱能手裡沒有嫡係部隊指揮不動。

而不管是曹國公李景隆還是魏國公徐輝祖,都是能處理好南軍各派係的關係的,因為南方各都司的將軍們,基本都是洪武開國將領們的二代,這些人或許跟韓觀一樣,不是家中長子沒有襲爵,亦或者父輩就沒有爵位隻是普通將軍,但他們在大明地方軍界依舊有著很深的影響力,基本都是在某地盤踞經營了十幾年、二十幾年了,這種地頭蛇,如果刀把子不夠硬,沒點關係是指使不動他們的。

部隊按時集結的問題,眼下算是暫時解決了,黃福的關注點又來到了後勤上。

“還是得用開中法,我給黃尚書提兩個建議,是我與國師商量過的。”

“當然了,最後結果如何,還是黃尚書你來定,畢竟後勤這件事,陛下委了黃尚書你全權負責。”

關於這個問題,李景隆顯然深思熟慮過,在出征前也跟薑星火特意討論過。

“第一個是給兩廣地方開中,廣東鹽課提舉司應該已經積了不少的鹽,如今大軍征安南,合該另官民富庶之家往太平等府運糧換鹽引,每引米五鬥,不拘於廣東、海北二處關支,兩廣沿海各地皆可另外,停止開中,要等彼處糧儲足用才能‘罷中’,所以鹽引以兩廣為範圍,不拘廣東或廣西。”

這裡便是說,開中法有一個“小小”的問題,那就是不僅沿海各地的鹽場產量不同、開中的指標不同,就連價格也不同,但最關鍵的是,鹽隻能在發放鹽引的鹽課提舉司所在的布政使司銷售!什麼意思?就是不管你把糧食運到哪,你拿鹽引,都是要在兌換地來兌換和銷售,但銷售價可不一定會大於你的成本。

那麼我從廣西龍州府的黃福尚書手裡拿了鹽引,去指定的兌換地鹽課提舉司兌換,兌換出來的鹽在廣東賣了對於我來說是賠本,能不能再運回廣西賣呢?

不行!跨境銷售等同於販賣私鹽。

而且你犯法了知道嗎?《大明律》規定,凡販私鹽者,杖一百,徒三年。

實際上,彆說徒三年能有多少人最終回到家鄉,就說杖一百,真要一百棍子結結實實打下去,人當場就噶了。

所以這種罪,跟死刑其實在某些時候是可以畫等號的,而這個某些時候,指的就是沒錢打點關係,或者有錢打點關係但主管官員看上了你的家產的時候。

此外,販賣私鹽若攜帶軍器者,加一等;誣指平人者加三等;拒捕者,斬。

而為了短時間內籌措到足夠的糧食,李景隆和薑星火商量後,給出的第一個辦法就是擴大鹽引範圍,從廣西或廣東某個單獨的布政使司,擴大到整個兩廣。

也就是說,不管你在兩廣哪個鹽場換的鹽,都可以在兩廣任意地方售賣。

這樣商人就有利可圖多了,因為以前都是隻能在廣東換鹽、廣東銷售.但問題是廣東大部分靠海,鹽產量大,鹽價低啊!可如果能從廣東拿鹽,賣到廣西山裡去,當地的土司收鹽的價格可就高多了,雖然有些風險,但經商哪有沒風險的?隻要能賺錢,商人們把腦袋彆褲腰帶上都是等閒。

黃福聽後點點頭,他知道這八成是薑星火的主意,但不管是誰出的主意,隻要能解決眼下的問題就是好的,於是他開口問道:“第二個呢?”

“第二個便是朝廷給補貼,鼓勵江南和浙江的商人通過海路運輸糧食來廣西的港口,然後官府再負責從港口到龍州府的路上轉運。”

這裡得說明一點,那就是為啥朱棣要讓黃福千裡迢迢來廣西負責後勤補給的籌措?直接從京城調糧食運過來不行嗎?

答案是不行,因為現在朝廷手裡掌握的海上運力是嚴重不足的,海船基本都被鄭和帶走了,而海船的計劃每年雖然也是下餃子的速度,但眼下都在各地船塢裡進行組裝,指望不上。

內河水師的運力都用在了運兵上,按計劃的話,運兵一趟一趟的,勉勉強強趕得上,但要是再加上運糧食,那就要延誤軍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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