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二樓,主臥裡。
蕭然他們站在一幅立體主義風格油畫前,正在欣賞和鑒定。
片刻之間,蕭然就已確定。
這不過是一幅模仿之作,是仿造畢加索的畫風,創作的一幅油畫,沒多大價值。
而且這幅油畫創作於七八十年代,顯然不是盧芹齋留下來的東西。
隨著這個鑒定結論出爐,大家對這幅油畫也失去了興趣。
大家隨即離開這裡,轉而去看掛在旁邊牆壁上的另一幅油畫。
就在此時,亮子突然敲門走了進來。
剛一進入臥室,這家夥立刻興奮地說道
“蕭然,我們在書房裡發現了一件金錯銀鳥形尊,看上去非常精美,上麵還有幾個銘文”
“更重要的是,這個金錯銀鳥形尊跟佛利爾美術館收藏的那個戰國鳥形尊幾乎一模一樣”
“我沒記錯的話,佛利爾美術館的那個戰國鳥形尊,就是盧芹齋賣給他們的”
“這兩個鳥形尊會不會是一對?或者一真一假,說不定我們剛發現的這個鳥形尊是真的”
聽完他的介紹,蕭然頓時來了興趣。
“戰國金錯銀鳥形尊,聽著有點意思,咱們一起過去看看吧,說不定是個驚喜的發現”
說著,他就向臥室門口走去。
伊蓮和皮埃爾他們對視一眼,隨即跟了上來。
轉眼間,蕭然已走進書房。
剛進書房,他一眼就看到,擺在書桌上的一件金錯銀鳥形尊。
正如亮子所說,這件鳥形尊的造型,跟盧芹齋於上世紀三十年代、賣給美國佛利爾美術館的那件戰國金錯銀鳥形尊幾乎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對佛利爾美術館的那件戰國金錯銀鳥形尊,蕭然再熟悉不過,一直都想弄到自己手裡,然後送回國內。
看著擺在書桌上的這個鳥形尊,他的雙眼不禁為之一亮。
隨即快步上前,伸手拿起這件鳥形尊,查看了起來。
可惜的是,他很快就失望地搖了搖頭。
“這是一件仿造的戰國金錯銀鳥形尊,其所仿造的對象,正是佛利美術館收藏的那件戰國金錯銀鳥形尊”
“而且是一比一複刻,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器物表麵的銘文和金錯銀工藝,仿造的非常精湛,但再精美也是贗品”
“關於這是贗品的證據,從這隻鳥形尊眼睛深處的切削痕跡就能確定”
“這裡麵的切痕是筆直向下,顯然是現代切削工具切出來的,戰國時可沒有這種技術,……”
介紹的同時,他直接點出了這個戰國鳥形尊的幾處破綻。
伊蓮和亮子他們都湊上來看了看,隨即都明白,這的確是一件贗品。
下一刻,亮子好奇地問道
“戰國金錯銀鳥形尊是盧芹齋賣給佛利爾美術館的,他為什麼又製造一個贗品擺在自己的度假彆墅裡?”
“如果他真的非常喜歡那個鳥形尊,完全可以不賣給佛利爾美術館啊,似乎沒有必要製作一件贗品”
蕭然看了看他,稍作思考,這才給出解釋。
“原因很簡單,這件鳥形尊製作於上世紀四十年代末期,而不是三十年代初”
“在四十年代末期,那件真品戰國金錯銀鳥形尊已不屬於盧芹齋這個大賣國賊,而是屬於佛利爾美術館”
“很顯然,盧芹齋很喜歡那件無價之寶,所以才按照那件無價之寶複刻了一件贗品,自己留著把玩”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盧芹齋之所以製作這件贗品,原本打算坑人來著,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把這件贗品留在了自己手裡”
聽完他這番解釋,大家方才恍然。
接下來,蕭然又欣賞了一會這件鳥形尊。
然後將其交給亮子,讓亮子把這件玩意帶回酒店。
這雖然是一件贗品,但製作相當精美,拿來當做陳設還是非常不錯的。
鑒定完這件鳥形尊,蕭然快速掃視了一下書房裡的情況,並將這裡暗中透視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