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抵達零點,停靠於紅熊吉站的k7次列車上,所有的燈光幾乎在同時熄滅,車體表麵已經被一層寒霜覆蓋的列車慢慢在鐵軌上爬行,在車站燈光的映照中,緩緩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隻餘下“況且況且況且”的聲音在夜幕中遠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便已經抵達了淩晨一點,凜冽的寒風呼嘯彙總,在車輛內部,一點點雜音正在複蘇。
“啪嗒,啪嗒,啪嗒……”
如同光著腳在地麵上行走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將時刻保持著警惕的馮雪從睡夢中喚醒,他沒有動彈,而是微微睜眼,瞥了一眼假麵騎士內置的時鐘,此時,剛到一點。
身旁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仿佛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個人影正緩緩的來到他的床邊,用一雙猩紅的眸子打量著睡夢中的他。
“不對啊,這和規則不符,不是說零點前睡著……哦,我被吵醒了啊,那沒事了。”
馮雪嘴角抽了抽,但現在讓他繼續睡……且不說有沒有用,首先他肯定是睡不著的。
聲音越發接近,馮雪渾身繃緊,內氣開始在四肢百骸流淌,雖然跳出去可能要遭受一撥寒流打擊,但以他的體質和內力修為,被家鄉樹控製在“宜居”範圍內的寒流應該不足以瞬間將他秒掉。
心中打定主意,身上卻忽然一涼,隨之而來的,就是沉重的壓力與窒息感。
感受著胸前傳遞而來的壓力,馮雪原本的警惕在瞬間化作了莫名其妙,因為就在此時,一個膚色略顯蒼白,雙眸透著血光的女人,正用一雙含著惡意與怨毒的眸子以一種略帶期待的視線,居高臨下的盯著自己。
壓力與觸感穿透了被褥與盔甲,直接貼合在了馮雪的身上,那令人顫栗的冰涼與奇特的軟滑壓迫,讓一種奇怪的窒息感湧上心頭。
“鬼壓床?”完全不需要呼吸的馮雪嘴角微微抽搐,毫無疑問,這種無視幻物防禦的壓迫感絕對是權能級彆的影響,隻不過……你這究竟是來殺人的,還是來送福利的?
啥也不說了,娘化濾鏡,永遠的神!
……
趴在馮雪身上的鬼並沒有多餘的想法,她隻是如同往常一般,不斷向著身下的男人施加著壓力,並期待著那從茫然到驚恐,從驚恐到絕望的情緒爆發。
隻是,一分鐘,兩分鐘,尋常人應該已經呼吸困難的時候,身下這人卻沒有半點反應,仍舊是一副沉沉睡去的模樣,可是既然自己能夠出手,那這個男人必然是已經醒了才對!
難道是我力道不夠?
鬼怪如此想著,並加大了力道,甚至還對著他胸口用力碾了幾下,試圖將他肺裡的空氣也一起攆出去。
然後……
終於有瀕死反映了!
為啥說救護車破局,因為救護車會把人和家屬一起拉走啊!換言之,甭管這車上得病的是炸彈人還是他家屬是炸彈人,救護車一來就全拉走了,炸也是在彆的地方炸,和這輛車沒關係了。不會有人覺得救護車是送醫生上車的吧?
對了,因為現在人可能很少有坐臥鋪的,所以有人疑惑車位,這裡解釋一下好了。
一般軟臥不算高臥)是一節車廂四個大房間,每個房間裡是兩個上下鋪,也就是一個房間四個鋪位,總計一個車廂十六人。
而硬臥則是和硬座差不多,隻不過座位的地方是上中下三個鋪位,要說的話,硬臥其實是三種裡最不舒服的,因為隻能躺著,想吃個東西都得去下鋪坐著,但因為是上中下三層,所以坐著的時候腰都直不起來。
軟臥方麵則是有衛生、安全之類的問題,也沒人愛坐,早些年隻有超長途才會買臥鋪,否則寧可坐硬座軟座,而近些年太遠就直接坐飛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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