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德急忙回應道:“你應該就是通過這個望遠鏡看出我的身份吧?
曾經在大海上我被稱為幸運的海盜,就是因為曾經我在一次行動中,差點被一個男人用短槍擊中,一顆子彈就鑲嵌在這個望遠鏡上,如果偏移一點就會打在我的心口,這樣我就會死去,但那次我連一點傷都沒有受到。
所以彆人稱呼我為幸運的海盜,認為我得到海盜之神的庇護,後來我將這枚望遠鏡一直戴著,作為我的護身符,其實它沒有什麼特殊的。”
阿卡德的這番話徹底讓馬爾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於是馬兒回應道:“還記得那個向你開槍的男人嗎?真可惜他的子彈打在了你的望遠鏡上,但這個望遠鏡不會永遠保護你!
在那個男人被你們殺死的那個位置,旁邊有一棵樹洞,洞裡有一個小孩,眼睜睜看著你們謀害了他的父母,現在他要複仇了!”
說著,毫不猶豫地開槍。
阿卡德在聽到對方說最後一段話的時候,就已經急忙想要轉身偷襲馬爾了。
可惜他的這個手段如果麵對一般沒有經曆過特殊訓練的普通人還有機會成功,但是他現在年齡已經大了,再加上麵對的是曾經的海盜獵人。
阿卡德沒有一點機會,他用自己的生命證明了一個論點,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子彈從側身穿過了他的胸腔,阿卡德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沒多久小鎮的治安官就來到了這裡。
馬爾見到治安官並沒有反抗,他選擇放下自己的手槍,因為他殺死的是一位曾經惡貫滿盈的海盜,這位海盜甚至謀害了他的父母,他有理由在確定對方的身份之後直接殺死他報仇。
同時,許多馬爾的朋友也出來幫他作證,馬爾曾經四處追查過那麼一個被子彈擊中的望遠鏡。
治安官宣布,如果這件事被確定是真的,那麼馬爾就會當場無罪釋放。
這個故事似乎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楚離和烏洛琉斯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楚離說道:“命運就是不斷的編織,許多的細節組合在一起就彙聚成河流,這條命運的洪流不斷向前,將一切裹挾在裡麵,我就可以通過控製這些細節,修建堤壩來規定洪流的走向。”
“但是這樣的命運僅僅是被你掌握在手中!被控製的命運還是命運嗎?被掌握的人生還是人生嗎?就算是命運的堤壩,有一點就會決口。”烏洛琉斯的話讓楚離陷入了沉思。
楚離沒想到,烏洛琉斯這個神性最重的天使,對於命運竟然有這樣的理解和想法。
命運絕不是單純的控製那麼簡單,他之前的想法有些太偏移了,他隻覺得自己要用自己的力量掌握命運,那樣一來他就可以打破命運,但是命運不是單憑人力就可以完全掌握的。
楚離讓烏洛琉斯再次重啟了這個小鎮,時間又回到了清晨。
馬爾再次來到酒館,這一次馬爾的行動軌跡,基本和第一次他的行動並沒有任何的差彆,因為楚離並沒有對馬爾,或者是這個小鎮上任何人的命運進行乾涉,烏洛琉斯也沒有進行乾涉。
很快,時間來到馬爾從漆黑的,阿卡德家中走出來的時刻。
那隻手槍正在暗中瞄準著馬爾的後背。
終於,當馬爾往碼頭的方向走去的時候,那隻手槍開槍了。
馬爾再一次應聲倒在地上。
“馬爾先生,沒辦法,誰讓你這樣揪著我不放呢?
雖然我過去是一位海盜,但是我已經改過了,現在我有平靜的生活,我每天都活得很自在。
如果你裝作看不到我,又或者是不要追擊,那麼今天之後我會換一座城市生活,其實我也不想殺死你的,畢竟那些打打殺殺的生活早已離我遠去了。
可惜啊,你最終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阿卡德很自信,自己剛才的一槍打中了馬爾的後背,後心的位置,對方活不了多久了。
然而就在他靠近馬爾的時候,躺在地上的馬爾忽然拔出手槍對阿卡德的胸口連開五槍。
頓時,阿卡德直接倒在地上。
他感覺自己的力氣正在慢慢丟失,自己的視野正在緩緩變得黑暗,他知道自己快要死去了。
在死去之前,阿卡德的眼角餘光看到馬爾從後背取下一隻望遠鏡。
那枚望遠鏡上,鑲嵌著兩枚子彈。
其中一枚十分老舊,並且鏽跡斑斑,另一枚卻是嶄新,而且滾燙的。
他的那枚子彈,打中了馬爾,但是卻十分巧合的打在了馬爾拿走的那隻望遠鏡上。
這,仿佛,就是命運的安排一樣。
烏洛琉斯看到這一幕,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卻轉頭看著楚離,他說道:“按照正常命運的選擇,馬爾不可能活下來,子彈想要鑲嵌在單筒望遠鏡上,必須要角度正好對正,哪怕隻偏差了一點點也會擦彈打進馬爾的身體。
而這隻單通望遠鏡,已經連續兩次幫它的主人擋住了這樣的彈丸。”
“我沒有改變命運,這一切,都是命運的選擇。”楚離看到這一幕,他緩緩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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