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穆衍聞言放了心,又叮囑道,“你這嗓子不能疏忽,可彆忘了吃藥,餘大姑娘也是。”
餘茯苓忙道,“謝過穆二老爺關心。”
穆衍笑了笑,兩個姑娘雖然出身不好,但教養卻沒得說。
他想到再過一日餘啟蟄幾人就要去貢院,便又說道,“後日你幾位兄長就要入場,被褥吃食,我都已讓下人備好了,你們儘可安心。”
來時帶被褥上路實在太過麻煩,又因住在穆家,省了住客棧的錢,餘儒海便交待讓餘啟蟄幾人在青州買褥子,餘嬌原想著明日陪餘啟蟄出門去買被褥,不想穆衍竟這般心細,她啞聲道謝,“讓穆二爺費心了,我替幾位兄長謝謝您。”
“你們幾個孩子既然是我帶來青州的,理應多照顧一些,你不用總是跟我客氣。”穆衍擺了擺手,想到安排去探聽是何人在楊府做客的小廝卻什麼都沒打聽到。
朝餘嬌問道,“你今日去楊府可又見到了又在楊府做客的人?”
餘嬌不知穆衍為何會問起楊府做客的人,顧韞幾人的身份她是萬萬不能透露的,於是搖了搖頭。
穆衍不疑有他,恨恨的道,“若叫我知道是何人,定要給你二人出這口氣,這人忒是囂張了些,連你們兩個小姑娘也能下那樣的狠手。”
餘嬌見他是為了自己和餘茯苓鳴不平,心中很是感激,說道,“穆二爺不用放在心上,不過是誤會一場。”
穆衍眼下也沒查出那人是誰,歎了口氣道,“你們在外忙活了一天,快回去歇著吧。”
餘嬌和餘茯苓朝穆衍屈膝施了一禮,回了落芙院。
因在外一整日,兩人都沒吃藥,回屋後,餘嬌就吩咐了丫鬟去煎藥。
餘嬌喝了一碗茶後,對餘茯苓啞聲說道,“脫了衣裳讓我看看你的傷。”
餘茯苓關上了屋門,在屏風後脫掉了上襦,餘嬌朝她肚皮上看去,昨日紫得泛黑的傷痕,已經消去了一些,看著沒有那麼嚇人了。
餘嬌拿出藥酒,啞聲道,“再推一次。”
餘茯苓看見藥酒,就想到昨日疼得跟殺豬一般,她一臉抗拒,搖頭軟聲央求道,“好餘嬌,不搽藥酒,我隻吃藥行嗎?”
餘嬌笑了笑,將藥酒倒在了手掌心,直截了當的道,“不行。”
餘茯苓見逃不過,隻好認命一般躺在床上,餘嬌下手比昨日輕了一些,餘茯苓還是吃痛的叫出聲來。
等上好藥酒,餘茯苓一邊攏衣服一邊嘀咕道,“你是不是故意借機報仇?”
餘嬌洗了洗手,一臉不解的看向她。
“那日撓你癢癢之仇!”餘茯苓氣鼓鼓的道。
餘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正要說話,外麵傳來丫鬟的聲音,“姑娘,餘五公子來了。”
餘茯苓一聽收起了玩笑心思,趕緊將衣裳穿戴整齊,餘嬌用帕子擦乾淨手,去打開了房門。
餘啟蟄站在門外,落日的餘暉傾瀉在他身後,襯得他身姿高大頎長,麵容愈發雋秀。
餘嬌讓他進了屋,餘茯苓已打開窗去散藥酒的味道,轉身朝他笑道,“小弟,你怎麼來了?可是看書看得累了?”
餘啟蟄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餘茯苓,沒看出什麼異常來,出聲問道,“阿姐可是受傷了?屋裡怎這麼重的藥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