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茯苓見她應下,一臉高興,說道,“等我學會了雙麵繡,給你做新衣裳。”
餘嬌笑了笑,擱下了手中的筆,體貼的道,“歇會兒,先不學了。”
餘茯苓癱躺在軟塌上,咕噥道,“藥理聽起來實在太枯燥了。”
“慢慢來,一日記上一些,積少成多。”餘嬌從前背藥理醫書的時候,沒少挨爺爺的罰,小時候不懂事,難免抱怨,後來學以致用,看病開方手到擒來,才覺出少時爺爺對她嚴厲督促的好來。
院外傳來腳步聲,丫鬟進來道,“二太太來了。”
餘茯苓趕緊從軟塌上坐了起來,兩人還未來得及下榻,穆二夫人已經進了屋。
見兩人正要從榻上起身,穆二夫人笑著道,“不用這麼見外,你們坐著就好。”
她走到軟塌旁,見桌上放著寫了字的紙張,拿起看了看,對餘嬌道,“這是你寫的藥理?”
餘嬌輕輕頷首。
穆二夫人麵上帶笑,誇讚道,“這般勤奮好學,也難怪你小小年紀醫術就這般好。”
見她誤會,餘嬌原想解釋,可又不好說是在教餘茯苓,多嘴解釋反倒顯得餘茯苓這個阿姐好似不如她這個妹妹。
穆二夫人在軟塌上也做了下來,從袖中掏出一紙花箋,放在了桌上,笑著說道,“楊府的大姑娘讓人送了帖子來,說是與你們姐妹約好了同去城南遊湖,邀你們明日過去。”
餘嬌拿起花箋看了一眼,花箋紙帶著淡香,上書了一行秀氣的小字,大意是邀她和餘茯苓明日去碧波湖玩耍,落款是楊寄燕。
楊寄燕的這筆字,比餘嬌的實在要好上許多。
“聽說明日應試的學子要在城南碧波湖開詩會,定然十分熱鬨,可惜蓉姐兒不在家,不能同你們一起去。”穆三夫人是很想去瞧瞧的,蓉姐兒已經到了要議親的年紀,開詩會的學子裡定有不少適齡俊才,說不得還有能中榜的舉子,若能過去相看相看,指不定能為蓉姐兒挑選個合適的夫婿。
餘茯苓聞言,朝餘嬌道,“小弟他們被邀的詩會就是這個吧?”
穆二夫人笑著說道,“應當是的,你們明日倒是可以一同前往,有你們兄長在,隻管放開了玩,也聽聽那些書生們都做的什麼詩,保不齊會有流芳千古的驚豔之作。”
餘茯苓一直念著畫舫遊湖,如今又聽說明日還有詩會,且餘啟蟄幾人也會過去,一臉高興,“二太太要不要同我們一塊去?”
穆二太太笑了笑,“我就不去了,你們年輕人的熱鬨,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婦人過去,難免掃興。”
年輕學子的詩會,姑娘們遊湖,都是一群年輕人,婦人哪有去湊熱鬨的。
雖然想幫蓉姐兒相看夫婿,但等來日秋闈放榜,府衙門前,大可正大光明的相看那些中舉的書生。
穆二夫人過來便是為了說這事兒,又提了句晚上花廳擺了宴席,就離開了。
餘茯苓拿著花箋,窺著餘嬌的神情,小聲詢問道,“你可是不願跟楊小姐一同去遊湖?”
餘嬌搖了搖頭,這幾日都是好天氣,從楊府回來後,楊寄燕一直沒送帖子來,卻單單挑了明日,難不成就是衝著詩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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